“你妹妹為什麼要害我母親和宋氏。”陳瑾清冷的開口,她心中十分清楚是什麼,但是有那麼一瞬間,她一點臉麵都不想給葉德召留下。
縱然知道馬大郎被堵住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她仍是問了出來。
“她就算是要嫉妒,也該是嫉妒二叔在外麵那些女人,嫉妒我父親的妻子做什麼?”
“咳咳!”
老夫人立刻開口道:“她許是覺得大房小產需要休養,我就會將家中的中饋交給她吧?畢竟她是二房太太,輪也該輪到她了。這種小戶人家,到底是錢作怪,所以我就說,娶妻也看門戶。”
老夫人隨意的找了一個理由,這也是她早就已經想過的。如今不過是信手拈來。
隻是陳瑾這次並沒有如同以往一般,反而是咄咄逼人。
她冷笑一聲,說道:“是麼?二叔都不是您親生的,就算是換人主持中饋,也輪不到她。還有三嬸呢!”
頓了一下,她看向了葉德召,冷冷的問道:“為什麼!”
葉德召被她看的惱火,砰的一下子砸在了桌上,他怒道:“你怎麼跟你祖母說話的?難道你祖母說的,你還不信?我看你是越發的驕縱了,不要以為你祖母心疼你,我就能由著你胡來。”
他冷冷的看著陳瑾,眼中滿是恨意。
那樣的明顯,那樣的赤裸裸不加掩飾。
陳瑾卻並不怕,她直視葉德召,一字一句:“父親,我不過是想知道原因罷了,您怕什麼?”
“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可怕的?你倒是越發的囂張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輕重?”葉德召呼啦一下站了起來,抬手要打,隻是手掌就要落下,倒是生生的忍住了。
他眼中閃過一抹恐懼,手掌攥成了拳頭:“你這個孽女!”
葉三郎立刻上前:“大哥,孩子還小,對當年的事兒意難平都是正常的。您這是幹什麼。”
葉三郎將陳瑾拉到身後,說道:“她身子骨本就不好,你還這樣作甚?而且到底是個孩子。”
陳瑾倒是不想關鍵時刻葉三郎會將她護在身後,她眨眨眼,猛然間想到了楊桓的話,多了幾分觸動。
隻是葉三郎這樣的行為倒是觸怒了葉德召,他幾乎是咬著牙關說道:“三弟,你這是幹什麼!”
陳瑾能想到,他自然也能。
他腥紅著眼:“你不要告訴我,當初老二說的是真的!”
“他胡說!”三太太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她使勁兒推開了陳瑾,將葉三郎拉在自己身邊,說道:“我相公才不是那種人。大哥莫要血口噴人,若是您說二哥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倒是也可以說二哥說的其他話都是真的。”
“三弟妹,你什麼意思!你是汙蔑我們家大郎嗎?若是沒有我們家大郎這個長寧侯,你們在府裏能夠過得這麼快活嗎?”
宋氏倒是也不甘示弱起來。
“大嫂說的這個話倒是有趣了,難道葉家是靠大哥才有今日 嗎?那大哥沒封長寧侯之前呢?”三太太嘲弄的揚著嘴角。不可否認,長寧侯確實讓葉家更加鼎盛了,可是原本長寧葉府也不是尋常人家。想把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門兒都沒有。
眼看他們互相爭執起來,陳瑾冷笑一下。
這就是這家人!
他們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對的。
陳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轉身就走,倒是也不管那些。
老夫人的視線落在陳瑾身上,四太太立刻微微一福,道:“母親,我去看看孩子。”
老夫人一直都知道這個兒媳是懂事兒的,她頷首示意了一下,四太太立刻追了上來。
此時飄起了雪花,陳瑾抬頭看向了天空,雪花洋洋灑灑的飄了下來,隻是不管如何冷,都不敵陳瑾心中的萬分之一。
“你根本不是真正的芙蕖。”女人的聲音響起。
陳瑾回頭看向了來到自己身邊的女人,她並沒有帶什麼丫鬟,隻一個人。
四太太。
四太太抬手將陳瑾的披風拉好,說道:“走吧,我送你回房。”
陳瑾清清冷冷的笑,說道:“不必了,我看四嬸有這個功夫,倒是不如好好的去看著房間裏那些人,若是他們鬧起來,真是說出更多齷蹉,就不好了。”
她轉身要走。
四太太拉住了她的手腕,紅葉立刻:“你幹什麼!”
她橫眉怒目,謹慎的盯住了四太太。
四太太很平靜:“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芙蕖丫頭,我沒有拆穿你,難道不能表示我的誠意麼?”
陳瑾笑容越發的飄忽了幾分,她揚眉:“我不是葉芙蕖?那四嬸倒是說說,不是芙蕖,我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