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這是你自己找死。”
陳瑾眼看圍過來的人,冷笑:“怎麼著?殺不成周尚書,現在要殺我了嗎?”
陳瑾沒有追上楊鈺,但是卻被人圍住了。
她打量這些人,突然說:“隻是你們又覺得,我是那麼蠢的人嗎?”
為首之人正是召府的管家,他知曉開弓沒有回頭箭,雖然心中擔心,但是卻還是果斷的擺手:“我管你是精明還是愚蠢,今日都要死!”
他:“速戰速決,殺了她!”
現場立刻再次打鬥起來。
這一次吳鏢師倒是聰明起來,一直都護在陳瑾身邊,避免那些人攻擊她。
不過縱然吳鏢師功夫好,雙拳難敵四手,眼看他已然受傷,陳瑾低語:“屏住呼吸。”
她正欲動作,就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
為首之人竟然是楊桓。
陳瑾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望著來人,竟是有些呆滯。
楊桓眼看陳瑾傻乎乎的看她,竟是沒有留意有人刺了過去,他一劍甩了過去,縱身一躍,一腳將人踢開,隨後將陳瑾擁入懷中,低聲:“瑾兒。”
陳瑾:“你怎麼會來?”
楊桓抱著陳瑾,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裏,低語:“我不放心你。”
楊桓身邊的不是楊不三,竟然是高廉。
有了高廉與其他人,這些人幾乎是頃刻間就被悉數擒獲。
楊鈺聽到打鬥聲疾馳趕來,就見現場已經控製,他的視線落在被楊桓擁在懷中的陳瑾,一時間竟是無言。
楊桓抬頭,眼神深沉:“子鈺,許久不見。”
楊鈺別開了視線,他的視線落在了召管家的身上,他翻身下馬一步步的來到他的身邊拉下了他麵上的麵巾,幾乎想也不想,他一拳就這麼揮了過去。
召管家踉蹌了幾步,就看楊鈺又是一拳揮了過去。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卑鄙。”
言罷,不說其他,轉身上罵,不發一言,轉身就走。
陳瑾想要攔住楊鈺,楊桓卻拉住她的手,不許她動,也不許她說話。
他低聲:“讓他走。”
陳瑾:“可是他手上有口供和證據!”
楊桓:“他會去而複返,你覺得東西還會在他身上嗎?而且,人也沒死,口供可以再交代。至於證據,你以為今晚的一切父皇心裏沒有一個判斷嗎?他不會因為一件單獨 的證據而如何的。”
他低頭看陳瑾,陳瑾因為大雨和摔倒的關係已經狼狽的不像話。
他輕輕的捧著她的小臉兒,低沉道:“你要不要緊?”
言罷,打橫將陳瑾抱起:“我送你去看大夫。”
陳瑾搖頭,堅定的拒絕:“你不要管我。”
她認真:“你這樣,我們都難做。”
楊桓卻不理她這些話,他道:“什麼難做不難做?你何時這般在意旁人的眼光了?”
縱然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仍是輕輕的揚著嘴角:“你幫了我這麼多。我為你做一點點事不算什麼的。”
楊桓堅定的抱著陳瑾翻身上馬,他沒有帶陳瑾 進宮,反而是回到了客棧。
紅葉紅柳兩個丫鬟看到他們二人在一起竟是嚇了一跳。
紅葉脫口而出:“殿下,您越獄了啊?”
楊桓:“燒水,另外去藥房請一下姚掌櫃。”
陳瑾信任誰,他就信任誰。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單膝跪地,輕輕的為她擦拭額間的雨水,說道:“你辛苦了。”
陳瑾搖頭,她雙眸明亮的看著楊桓,咬著唇。
楊桓的手指輕輕的撫在了她的唇上,眼神深邃了不少:“別咬自己,我會心疼。”
陳瑾:“你為什麼會來?”
楊桓:“父皇怕我提前發病,因此安排高廉過來將我帶回宮。聽聞你出事,我們來不及進宮,直接過去找你了。”
算一算,確實隻有兩天就是十五了。
上一次楊桓就提前發病了,這一次陛下有擔心也是理所當然。
陳瑾抬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楊桓的臉頰,不過這幾日的功夫,他又瘦了這麼多。
她輕聲:“你的傷口還疼嗎?”
楊桓低聲笑:“你關心我,我就不疼。”
他輕輕的抱住陳瑾,低聲:“我想你。”
陳瑾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口氣卻別扭:“我跟你沒有關係的。證明了你的清白,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這樣的話,楊桓會聽才有鬼,他不肯,說道:“我不!我就要纏著你,一直纏著你,直到你肯答應嫁給我為止。”
陳瑾抬眸看他 ,不可思議:“你怎麼臉皮這麼厚?”
楊桓笑:“若是不臉皮厚,我如何能和你在一起?”
他抱著陳瑾不撒手,低聲:“瑾兒,我們一同經曆了這麼多,這麼多這麼多,我們就不要互相折磨了好不好?我們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好麼?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遇到任何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