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亮的彎刀用一種超越了人類肉眼可以捕捉的速度在空中飛行,目標是漢斯寬闊的後背,割裂開的空氣發出嗚嗚悲鳴,似乎在提前為注定要四濺飛散的血花演奏著哀傷的曲樂。
護衛頭目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撲到了安妮麵前,他把全部的精力和體能都融合進了了眼前的雷霆一擊中,身後的部下雖然格鬥技能並不能與自己相比,可是家傳的投刀功夫卻為眾人所稱道,百步之內取人首級,不過如砍爪切菜那般簡單。
他把眼前的一擊,看作了他最此生最重要的一擊,就是所有人能活下去的希望,這讓他的身形無由帶上了那麼幾分決然,帶上了幾分壯烈。
那道仿佛青煙一般的身影迅若閃電般地來到了安妮麵前,一往無前的勇烈讓他煥發出驚天氣勢,此時哪怕是換成經驗不足的梅西,可能也隻會慘然而倒,手到擒來,可惜對上的卻是從少年時期開始就長年在危險中度日的安妮,早已從他的呼吸頻率變化中抓住了異常。
隻見一道更加迅捷的黑影揮出,安妮在瞬間就強化了自己的左臂,讓表層細胞角質物硬化成了半甲質體,而本應該是堅硬的骨骼筋肉,卻快速充血變厚變軟,化作了像膠狀,那彈力十足的變形手臂揮出,更是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破風的彎刀飛得極是歡暢,閃亮的刀尖似乎如同怪獸的獠牙,開合之間,就撲到了嬌嫩的血肉麵前,如果長刀有靈,定會感到那豐美的口感如同已在嘴中化開,迫不及待地要咽下喉嚨去澆滅心頭嗜血的渴望。
就在此時,一個牢不可破的屏障來到了刀身處,哢嚓一響,讓它的所有幻想都化成了飛煙,那隻有力的銳爪抓緊了它的尾巴,讓全部的力量都消散在了微濕的空氣中,然後就這樣輕輕地倒提著它再次似緩實快的劃開空間,回到了水潭的另一邊。
如果說那把刀的速度已經快過了人類肉眼可以捕捉的極限,那麼安妮的應對就更是快得接近於神跡,撲到她眼前的護衛頭目隻能見到她左手輕揮,就捉回來一把彎刀,右手在身前一豎,那是她張開了一道異能護壁,這個武士心中驚疑尚沒有傳達出大腦範圍,就這樣一頭撞在了無形的屏障上。
沒有巨響,因為這聲巨響就在護衛頭領的腦海裏想起,榨盡所有體能的飛速一撲,卻一頭撞在牆上,在充斥於耳的嗡嗡鳴叫裏他淒慘地發現,自己也許錯誤地估計了對方的力量,所有敢幹以身犯險的人物,絕對都不會太簡單。
除了當事的三個人外,旁人根本就沒有看懂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隻見到一個護衛投刀出手,卻被十米開外的安妮劈手就奪了過去,另一個卻是和身撲上,卻在離她兩步遠的地讓生生停滯不前,鼻中噴出兩股鮮血,然後雙腳發軟,象一灘爛泥那樣癱倒在地。
安妮丟下手裏的彎刀,清秀的眉頭皺了皺,但還是沒有說什麼,雖不明白這些人在顧慮著什麼,但想來總也脫不開自己種族曾犯下的錯誤,她知道在某些情況下,語言的力量會顯得無比蒼白,當然也不願再去解釋什麼,她相信時間終將證明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