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石火光之間,本有些猶豫的安妮再一捉摸,眼前這老者如此強大,己方數人對之連下殺著,如不能當場把他製服,自己這群人後果不堪設想,就算要說道理,恐怕也得以後再排時間了,所以暗自歎了口氣,運起最為拿手的變形術,讓左手化成鞭狀,從旁助攻,同時把從從金字塔裏學來的秘術施展起來,一抹晶瑩剔透的綠光在指間燃起,界時一點之間,就能讓無數粗若兒臂的藤蔓在對方身前現形,那堅韌的荊條四處亂舞起來,渾不受力,會讓對手象個大繭般給捆個結實。
梅西速度太快,直衝到距老頭三步開外,才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那上麵沒有驚訝,沒有憤怒,更沒有恐懼,那完完全全就是一種……他捉摸了一下才明白,對方有些……哭笑不得。
沒有時間再讓他去思考了,因為對手的動作要比他引以為傲的極限速度還快上數倍,老人的手在瞬息間劃開幾道神秘的線條,就無中生有地從身前的虛無裏召來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炎流,那赤紅一片的色澤,觸麵生疼的感受,讓人知道這決不是開玩笑的障眼法。
近一段時間來生死之中打滾的經曆讓梅西獲益良多,那超乎於常人數十倍的反射神經更在關鍵時刻發揮出了效用,居家旅行所必備的梅氏護罩噴薄而出,先把麵門護住,手上不停,收拳運氣,把勁力運至喉間,張口就是一記長嘯,要用能擊退妖靈的震動波給他來個驚喜。
老頭不動,他就算想動也要先掙脫托羅的能量壁再說,或者他本就沒想避開這記攻擊,手指再撚幾下,那道炎流就如同軟泥一般在空中被無形的意念揉作一麵圓盾,護住了震波來襲之處,隻這樣輕描淡寫地一記硬抗,便直接讓這道犀利的攻擊散開,濺作星星點點的流光,然後那曾堅不可摧的能量物體又再次化作液體一般向下流淌。
那是候爵的小刀襲來的地方,這道炎流直接裹住了那些利器,就此把它們溶作了一體,然後在安妮那彈性十足的肢體揮來的地方蓬開,變作一叢刺針,那火熱尖銳的外形看起來就象是頭刺蝟。
安妮驚叫一聲,忙收回自己的左臂,那邊托羅不及看她,下意識地以為已經讓人所傷,狂吼一聲,再不留力,雙手互握把用來夾住老人的力場向中間一擠,老人也不多話,見招拆招,雙肩一聳,把縮起來的兩臂擺開,嘩的一聲,就象撕開了一張羊皮紙,托羅遠程操控的龐大能量壁壘在他麵前,柔弱得如同那張女孩子最珍貴的膜,一捅就破。
梅西乘著老頭在對付別人,念力一動之間,就把全身異能提聚成一團,再一用勁,已經凝煉成小小一枚閃光和圓珠,這塊亮白色的光球濃縮度之高,直可以逼開空氣,讓接近的人須發四下飄飛,如果爆裂開的威力必是非同小可。
此時隨著梅西腳下不停,兩人已經麵麵相接,隻要再上前一步,那就是鼻子頂上鼻子的局麵,而且中間還夾著個黛絲,為避免殃及池魚,他幹脆直接捏著那個能量球就往老頭的臉上按去。
候爵小刀一貫耍得不錯,這次不但出手快捷狠辣,更是跟在梅西屁股後麵就象道影子那樣衝上前來,目標卻是姑娘,隻前這小子一個餓狗撲食,再次充分調用他摟女人的豐富經驗,一個魚躍式的前滾翻動作就想跑,懷裏的人並沒讓這花哨的行動迷惑,所以他照例在最短時間裏收獲了那句極其中肯的評價——流氓!!!
這會兒他可沒時間來聽這些,跳起身就要跑路,老爺子氣極反笑,單手輕輕一點,回來吧您咧,兩個人身邊的空氣一下子變得如黃油般粘稠,還沒等想明白,就定在了原地,候爵連向前跨步的動作都沒變,就再次成為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