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衝擊再加上體力消耗,讓紀依北覺得精疲力盡。
他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又將手上已經幹涸的血跡衝洗幹淨,其實衣服上也有,不過黑衣服看不出來,他也就懶得理。
夏南枝靠在門口看他,出聲:“紀隊,你沒事吧。”
紀依北手撐在洗手台上,抬眼看鏡子裏頭的自己,略顯狼狽,被殺得措手不及。
“沒事,剛才嚇到你了吧。”紀依北甩甩手推開煙盒叼了根煙,攬住她的肩膀。
“嗯,我以為流血的是你。”
紀依北拍拍她的頭,沉默了一會兒。
“付局女兒你什麼時候救出來的?”
“我找陸潛幫的忙,她住的那家醫院有何彭的股份,昨天晚上我從盧皓嘴裏套出話來後我就讓他們行動了。”
她把握的時間正好,既不至於太早驚動這邊,也不至於暴露陸潛和何彭。
紀依北:“那她現在在哪?”
“在澳洲的醫院裏了,沒那麼容易找到。”
夏南枝陪他靠著走廊的牆壁,紀依北夾著的煙頭一明一暗,他深吸一口呼出一團煙,深深淺淺的煙霧在眼前纏繞,顯得不那麼真切。
“哥。”
“嗯?”
“你在擔心什麼?”
“……”
紀依北回想剛才,如果他動作再慢一步恐怕現在被抬走的就不止付局一人了,那人槍法很好。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夏南枝。盡管她似乎有著某種保命符,但紀依北怕到時真殺紅了眼對方也會同樣對夏南枝下手,付局就是一個例證。
抽完一支煙,夏南枝手機響,一條短信。
紀依北瞥了一眼,是通知她回學校參加畢業典禮的,說起來,她還隻是個大四學生。
夏南枝剛打算請假,就聽一旁男人說:“你去吧。”
“為什麼?”她抬起眼,見他神情嚴肅,嘴抿成一條細線。
“這裏太危險,我接下來會很忙,我怕顧不上你又出了上次那樣的事。”
他還在自責。
夏南枝看著他,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擔心,然後說:“好,我去。那我現在回家去收拾東西。”
她在他麵前,以前總是故意跟他反著來惹他生氣,後來在一起後就格外聽話,基本事事都答應,隻不過今天這事答應地夏南枝有點揪心。
夏南枝向前走幾步,付局的死讓整個警局陷入一種死氣沉沉的氛圍,其中也包括紀依北,好歹是看著他長大的叔叔又是一手扶著他前進的領導。
盡管有錯,但人這種動物就是那麼奇怪,你可以討厭一個人的同時又有那麼一點喜歡,這都是不衝突的。
紀依北又抽出一支煙,卻突然被小姑娘撞進懷裏,一個沒拿穩煙就掉落在地上,煙嘴直直朝下砸在地,摔出來幾條煙絲。
小姑娘甕聲甕氣,帶著不易察覺地抱怨:“還是那句話,紀依北,你去哪我去哪。”
這是警告,紀依北聽得出來。
你要是敢死,那麼,你去哪我去哪。
紀依北好笑地俯身湊到她麵前,朝她吹了口氣,囂張道:“死不了,放心。“
巨大的衝擊再加上體力消耗,讓紀依北覺得精疲力盡。
他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又將手上已經幹涸的血跡衝洗幹淨,其實衣服上也有,不過黑衣服看不出來,他也就懶得理。
夏南枝靠在門口看他,出聲:“紀隊,你沒事吧。”
紀依北手撐在洗手台上,抬眼看鏡子裏頭的自己,略顯狼狽,被殺得措手不及。
“沒事,剛才嚇到你了吧。”紀依北甩甩手推開煙盒叼了根煙,攬住她的肩膀。
“嗯,我以為流血的是你。”
紀依北拍拍她的頭,沉默了一會兒。
“付局女兒你什麼時候救出來的?”
“我找陸潛幫的忙,她住的那家醫院有何彭的股份,昨天晚上我從盧皓嘴裏套出話來後我就讓他們行動了。”
她把握的時間正好,既不至於太早驚動這邊,也不至於暴露陸潛和何彭。
紀依北:“那她現在在哪?”
“在澳洲的醫院裏了,沒那麼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