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洛雲裳和薄靳斯出現在麵包車前，薄靳斯淡淡看了眼暈過去的杜興強，走下車，對洛雲裳說道：“那老頭搞定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來。”
洛雲裳奸詐一笑，對高個子道：“給我去準備一罐紅油漆和刷子。”
然後，她對矮個子的命令道：“把這老流氓的衣服全扒了。”
矮個子遲疑了一下，“連內褲也扒？”
“不，那瘦不隆咚的小‘牙簽’我不想看到，就扒剩一條內褲。”
折騰了大半小時，等洛雲裳‘大功告成’後，對車外的薄靳斯問道：“你要來觀摩一下嗎？”
薄靳斯倒有幾分好奇，她能搞出些什麼名堂。
走上車一看，眼中騰出一絲震驚，逐漸又轉變為笑意，語氣有些縱容，“你這……”
洛雲裳跳下車後，對那兩個男的吩咐道：“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
兩人互看一眼，“直接把他扔到偏僻小巷嗎？”
“不，”洛雲裳明眸閃過一縷暗芒，“我這漂亮的傑作，要受人觀賞。”
她回頭，看著薄靳斯問道：“臨城最熱鬧是什麼地方？”
薄靳斯知道她想幹嘛，想了想道：“時代廣場，早上最多大媽在那兒跳廣場舞。”
洛雲裳嗯哼一聲，對他們說道：“那就扔到時代廣場最顯眼，最受矚目的地方，記住了，手腳幹淨點，別被逮住。”
“知道了。”
“還有，記得拍照，我煞費苦心的傑作，可不能白白浪費。”
眼看麵包車離開，她露出舒心的笑，心口的惡氣終於發泄了，太特麼舒服了。
薄靳斯摟住她，“怎麼樣，現在舒服了？”
洛雲裳知道他要邀功，用手肘捅了下他的胸膛，“謝了。”
“就這樣？”他不滿挑眉。
“能聽到我的謝謝，很難得！”洛雲裳杜絕他得寸進尺。
“不行。”他霸氣反對，眼底透著精光，“今晚還長著呢，我要吃‘大餐’。”
“這個……得看你把老娘服侍得如何？”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懟，愈漸走遠。
翌日晨早，灰蒙蒙的霧氣被陽光逐漸驅散，秋風起，氣溫陡然下降。
時代廣場。
最愛看熱鬧的人們，一大早就圍在噴泉那兒，看猴子似的對著靠在那兒睡覺的男人指手畫腳，其中的嬉笑聲還接踵而來。
“他是傻瓜嗎？”
“怎麼這麼折騰自己？”
“一大早看到這種畫麵，真是辣眼睛啊！”
“重點是他身上的字好嗎？”
靠在噴泉旁邊的杜興強，光裸了一身隻剩下一條褲衩，胸前後背都寫了紅彤彤的幾個大字，前胸：我是老流氓；後背：最愛少婦和處女；額頭：老龜蛋。
最先發現他的是掃街的清潔女工，看到他直接嚇了一條，一聲尖叫把跳廣場舞的大媽招惹了過來，接著蝴蝶效應，一個個路過的人，都被這一幕吸引了，走過來圍觀看戲。
冷風陣陣，被凍醒的杜興強，視線還沒清明，腦袋還有些混沌，當周圍一聲聲取笑聲和指手畫腳的議論聲傳入耳，他渾身一個激靈，看著圍觀的群眾，又低頭看著光裸的身子，簡直無法相信這一幕。
當胸前那幾個字眼入目時，他臉色氣得發紫，拚命捂住前胸，看到有些人拿出的手機拍照拍視頻，他更是衝上前試圖阻攔，可惜這種人太多，他根本就攔不過來。
他氣得麵目猙獰，“拍什麼，你們這群混賬，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找死是吧？”
有些年輕人，根本就不怕他，大膽取笑道：“你是老龜蛋嘛，額頭這麼明顯的字，還用得著你的提醒？”
杜興強慌忙捂住額頭。
其餘人紛紛說道：“你是老流氓，你最愛少婦和處女……哈哈哈！”
一陣陣取笑聲紛紛傳來，他驚慌失措，一手擋住胸前，又想擋住後背，但想想還是命根子部位最重要，他又狼狽地捂住褲衩處。
“老流氓，你現在需要擋住的是你那張老臉。”
“你現在還有臉見人嗎？”
“哈哈哈……”
杜興強氣得麵紅耳赤，剛好沿路經過的老人還帶著小孩，看到這一幕，晦氣罵了句，“大清早看到這人，真是辣眼睛。”
又教育孫子道：“乖孫，以後你看到這種暴露狂，一定要躲得遠遠的，這肯定是個變態。”
孫子天真問道：“奶奶，什麼叫變態？”
“就是有精神病的，別看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