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佩微愣,眉頭一凜,刁鑽地看向沈長清,她不提還真忘了,這個戲子和殷時修是有一腿的,難怪這麼囂張。
“好大的口氣啊,你不就是殷時修暖床的嗎?一個戲子,永遠也進不了我們殷家!”
她看著一直低著頭,抽動眉毛的兒子,緊張問道:“兒子,怎麼樣?還疼嗎?”
“媽,疼啊,幫我教訓她,一定要狠狠教訓她。”
這個臭/婊/子,下腳那麼狠!
外麵圍了許多人,但看到是殷天佑和張文佩,沒一個敢上前。
“我和殷總是什麼關係那是我們的私事,你沒有資格在這評頭論足造謠生事,我奉勸你一句,你的寶貝兒子看起來很疼,再不去醫院,有可能絕後!”
沈長清雙手環胸看著殷天佑,她後悔不該留有餘力,應該一腳踢到他吐血才對。
絕後!
這個詞點燃她內心的導火索,氣得張文佩揚手,“死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道冷風閃過,張文佩的手被扣住,殷時修出現在他們身後,臉色陰沉得可怕,惱怒地看著他們母子倆,厲聲訓斥,“我的女人,你們誰敢動!”
突然而至的殷時修,讓沈長清微微一訝,一襲高訂西裝,沉冷的灰色把他的人包裹得更加疏冷不近人情,俊逸的臉龐寫滿怒意,他生氣?為她?
沈長清不敢細想,嘴角勾起興味的笑,看向張文佩。
張文佩的手被他一動不動扣著,抽不掉放不開,他居然向著外人也不向著他們?
好麵子的張文佩可咽不下這口氣,指著沈長清說道:“是她先動手,差點害得天佑斷子絕孫,你可是他二叔,你怎麼幫著外人,你被這個狐狸精糊了眼睛嗎?”
殷時修用力推開她,把沈長清護在身後,一臉正色道:“他是什麼德性,是你不清楚還是我不清楚?”
彎著腰的殷天佑,肩膀微微一抖,但又不敢和二叔對著幹。
“外麵女人那麼多,你怎麼非看上這種不幹不淨的女人,就她這種身份,還能嫁進我們殷家不成?”
敢這麼對她兒子,要是殷時修非要娶她,她還第一個站出來不同意,雖然他們在殷家的地位……
“這與你無關,管好你的兒子,我的女人他也敢動,要是斷子絕孫倒是清靜了。”
聽到他最後一句,張文佩整個人炸了,“什麼?你怎麼能那麼說,就為了一個女人,天佑可是你的親侄子。我知道,你肯定希望天佑出事,我們大房後繼無人,整個殷家都是你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這個私……”生子二字被殷時修眼中的寒芒嚇到,不敢說出口。
她換了口氣,“你拿了老爺子那麼多遺產還不甘心,還惦記著我們那一點點,是不是非要把我們趕出殷家,趕盡殺絕,才甘心?”
站在殷時修的背後的沈長清,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殷家內部的矛盾,可不止一點點。
殷時修一直沒反駁她,等她說完,他冷著臉上前一步,鋒利的眼神簡直能往她臉上戳出一個洞。
罵完後的張文佩,雖然出了一口惡氣,但看他陰森森的臉,生怕他會動手,她不由退了一步,又指著外麵的人,“你,這兒有這麼多人,你可別亂來。”
他腳步一頓,如王者般睥睨著張文佩,“我敬你是嫂子,不和你斤斤計較,但現在請你們滾出去,另外,誰在敢動沈長清,就是動我殷時修。”
聲音不算大,卻蓋著一層冷霜,幽冷的音調如冷風竄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