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風從東海圍獵歸來之時就已經是受了不輕的內傷,表麵上雖是強裝鎮定,談笑自若,但那玄武異獸最後劇烈的反噬之力早已震的他是五髒移位。對於這一向是行為詭異的奉天道,他和了緣師太一直都是有些懷疑,但這每次從他們行事的結果來看,他和了緣師太卻是又抓不住什麼把柄,因此也隻能是先走一步算一步,再從暗中慢慢觀察。
月流雨相比數月前確實是清瘦了許多,雖然形身單薄,卻仍然不失傾城之姿。當她推門見到蘇少卿的那一刹那間,那一雙黯然失神的美目中重新又是溢滿閃耀的光彩。在她無比激動而又熱情的圍著少卿看了又看之後,這才是急忙擦幹臉上的淚痕,稍微平複了一下波瀾起伏的心境。
清風殿內,兩側的長凳之上已是擺滿了各色山珍海味,少卿坐在清風和流雨中間,正好是和秋梧秋葉麵對麵,舉目相對,神情卻還是有些尷尬。蘇少卿他又何嚐不想去解釋這一切呢?怎奈何他現在還不能,如果了緣師太臨終之前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中間所牽涉的事情就太讓人震驚了。現在就這樣冒冒然的出去到處去說,也許是可以還他蘇少卿一人的清白,但那後世根本不可預期的局勢又該怎麼辦呢?
諾大的清風大殿之內,除了月流雨的陣陣殷切之聲,和那月清風招牌似的徐徐笑意,包括少卿在內的其他人卻都是默不作聲,埋頭不停的把食物塞進塞進嘴裏。關於蘇少卿在北境誤傷了緣師太的消息早就已經在奉天道門人的散布之下九州皆知,即使他是前朝太孫同時也是這一代的聖龍行者,但是那又如何!這次可是奉天道的通天道人拯救了玄西,至於其他的大部分的世人又有誰會去在乎?
大家都知道蘇少卿是失手殺死了了緣師太,但是麵對著他的一直沉默,許多人都是不能理解,隻感覺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殿下坐著的秋梧秋葉自然就是這眾多費解之人中的兩人,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們曾在現場親眼目睹了整個事件,在他們心中蘇少卿就從來不是可以作出這等事的人,他們比任何人都需要蘇少卿來作出一個解釋,哪怕是這個解釋是一個謊言。
秋梧按下了幾次都欲起身質問蘇少卿的秋葉,但每每向蘇少卿投去詢問的目光,卻都是沒有得到回應。尷尬的氛圍終於是在煎熬中散去,早就是看清這一切的月清風特意是把二秋兄弟留了下來。月流雨拉著少卿走進內室,清風穀主則是領著秋梧秋葉相跟於後。
等所有人都進入內室,月清風馬上就是袖袍一揮,一道淡藍色的光幕就是把整個內室都包裹了起來。
“師傅,這是?”
月清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手中法印祭出,一道黃色的光幕又是出現在眾人眼前。
“好了,現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最近這奉天道的耳目是越來越多,我們必須是小心行事啊!”清風穀主麵上仍然是帶著那副笑意,但說話的語氣之中已經是透露著一股嚴肅之意。
“少卿,當日封靈境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有什麼苦衷不妨和我們說說啊!”此時的月流雨滿臉都是焦急之意,慢慢反應過來的二秋兄弟也都是望著少卿微微點頭。
“想來兩位前輩也是早就發現了這奉天道的詭異之處,當日我趕到這封靈境下時,雙方已是大戰之末,淳於七月身死命隕,師太她也是重傷不治,難以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