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以後,慕晚想起驗孕棒來,急匆匆地去了衛生間。按照驗孕棒說明書提示,慕晚測了一遍,一條紅線,沒有懷孕。
慕晚挑了挑眉,起身繼續看說明書。說明書上講,7天以後才比較準確,而且越晚越準確。她早上還喝了一杯水,數值可能不準。
不過沒懷孕也沒什麼,等柳謙修回來了,想什麼時候懷孕就什麼時候懷。
吃了早餐,慕晚打車去了攝影基地。她昨天的戲還沒有拍完,今天趕早。
今天陰天,大朵的烏雲聚集到一起,像瓦罐倒扣,密不透風,悶得人喘不上氣來。慕晚拍完一幕戲後,拿了冰水去了休息的地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剛坐下,梅遙知的電話打了過來。她去梅宅吃飯,一直是梅遙知來接她。但現在也不到飯點,他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慕晚按了接聽,“喂。”
“慕晚,你現在在攝影基地嗎?你在那裏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梅遙知語氣有些不穩。
手上的冰水聚集著水霧,從掌心涼到了心底,毫無預兆的,慕晚心髒猛得一抽,但語調仍然是平靜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
“謙修出事了。”梅遙知簡單說完,“你等我見麵跟你詳細說。”
他掛斷了電話,慕晚手機還沒有從耳邊拿下來,聽著裏麵嘟嘟得忙音,像是以前她伏在柳謙修的心口聽到的心跳聲。
慕晚拿了手機,思維還算清晰,她打開了財經新聞的界麵。財經新聞界麵一打開,頭條新聞標題映入眼簾,漆黑的幾個大字,清晰而簡單。
【柳家家主柳謙修突然昏迷,於今晨7點在奧地利xx醫院不治身亡。】
作者有話要說: 柳道長:假死,不要當真,假的。
第45章
慕晚有一瞬間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天旋地轉,覺得視線內所有的東西都歪斜著,她一動就全部坍塌了。
她站在牆邊好長一會兒,才將新聞看完。新聞內容不過是標題的詳盡版本,結果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梅遙知剛剛打電話說什麼?柳謙修出事了,有什麼事情等見麵詳談,應該還有轉圜的餘地。比如新聞錯報,柳謙修並沒有不治身亡,隻是還在昏迷,或者是全身癱瘓,或者是變成了植物人,這些她都接受。
慕晚手腳發涼,眼前黑一陣白一陣,等她支撐著自己發軟的身體站立,她起身走出了劇組。
旁邊有人叫了她一聲,像是隔著鼓麵叫她,帶著回響,慕晚沒搭理,直直地朝著攝影基地門口走去。
她抄了近路,走的攝影基地的民國片區。她走過一條小巷,巷子裏熱火朝天的拍著戲,不時發出刺耳的笑聲。
慕晚低著頭走著,在她快走到巷子口的時候,麵前有個人攔住了她。那個人穿了一身蟹青色的旗袍,身段嫋娜,直直地站在那裏,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
她抬起頭,對上了慕青的笑臉。
一把油紙傘打在頭頂,半點陽光都曬不到她妝容精致的臉,她站在那裏,手上拿著繡著蘭花的手絹,端莊又溫婉,美好得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人。
然而再過美好的人,一說話,就染了凡塵的煙火氣,透出了虛榮和做作。
“你怎麼了?”慕青先問了一句。
她看得出慕晚不是很好,蒼白的膚色,溼潤無神的雙眸,甚至連平日嫣紅的唇也變得無了血色。她長卷濃密的黑發蓬鬆,像一隻沒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