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如玉翻個身,昨晚做的實在太過激烈,腰疼。
屋子裏麵照舊是她一個人,人去樓空。這是厲昊南的習慣,做完就走,從不留宿。
關如玉有些失落,但是沒辦法,她打聽了一下,厲昊南就是有這個習慣,這麼多年來,他身邊的女人無數,但是沒聽說他跟誰同宿到天明的。
厲昊南身上那種陰冷涼薄是發自骨子裏的,而且充滿防範意識的人,又怎麼會隨意讓任何人靠近他?縱然是女人,也是為了需要,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這一輩子,想讓他真正愛上誰——談何容易?
關如玉不是小女孩,當然知道自己選的男人沒有正規的高學曆,也沒有家世背景,如今的成就都是在摸爬滾打換來的,她知道這樣的人成功之前必然有不為外人知道的過去,厲昊南的背景她多少是知道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嗎!
關如玉知道厲昊南這人是個難得的人才,頭腦精明,行事狠辣,手段鋒利,心思細密,還沒什麼大毛病。不貪酒,不好色,不嗜賭,做什麼都是點到為止,極有分寸。
這樣的人她喜歡,隻是有些棘手。
因為厲昊南的心機太深沉,身上帶著一股子陰狠的戾氣。就連精明如她,也根本摸透他的心思。
自從那次宴會以後,她和厲昊南有過幾次,每次都是她主動的,但是她不難為情,因為厲昊南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多,而現在,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大多生猛,自己如果不主動往前湊,連機會都沒有了。
她動了一下,感覺身體像散架了一樣,嘴角不禁流露出莫名的微笑,如果厲昊南真的落魄那天,他就是做鴨子,也可以成為大富翁的。
她愛厲昊南,更愛床上的厲昊南,他帶給女人的是那種極致的,癲狂的高.潮迭起.
雖然他很粗野。
厲昊南每次一開始就火熱而激烈,像是在掠奪,他的手帶著灼熱的溫度,熱烈的燃燒。
尤其昨晚,厲昊南的眼中有一朵火焰,暗地燃燒,愈演愈烈。幾乎是帶著一股暴躁的情緒。
關如玉打開花灑,熱水噴灑下來,衛生間裏很快就變得霧氣蒙蒙,她走到旁邊的鏡子前伸手抹去上麵的水汽,看著鏡子中的身體上到處布滿青紫的痕跡,看上去有些恐怖。
厲昊南每次要她的時候,動作都激烈的會有些失控,他是在用她的身體尋求一種慰寂。這些她都知道,卻隻能輕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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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厲昊南神色平靜的往會議室走,這一天的會議是整個集團公司的冬季布置會議,這個會召開之前已經準備了很久,下麵各個分公司的經理負責人都在這一天被招了回來,該升該降,該被調走都在這一天裏見分曉。
厲昊南進來時,寬闊的大會議裏已經濟濟一堂。安雅為他推開厚重的會議室大門,裏麵的各路精英瞬間起身。
坐定後,厲昊南看了一眼副總位置上的文以墨,兩人的目光相接時,文以墨眼裏一片平穩,目光深邃,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對著他微微點點頭,二人已經心意相通。
厲昊南轉回目光進入會議的議程,一場大刀闊斧的變革馬上開始
這樣的會議開了一上午,下午又有一個談判,厲昊南微微有些累,身邊的安雅見了,急忙善解人意的安排厲昊南去娛樂城,桑拿,吃飯。
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厲昊南此時剛躺在桑拿床上,聽得電話鈴,他低低的咒罵一聲,拿起來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個時候,吳闖怎麼會打電話過來?他頭腦裏有個意識瞬間閃過,難道是顧晴北出了什麼事情?
“哥,我今天去找顧小姐,她不在家,我檢查了一下,她好像昨天就沒有回來!”
厲昊南怔了一下,沉聲問道:“什麼,你說顧晴北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是啊!她沒有跟你在一起,又不在家裏。”
厲昊南眼睛已經沒有了疲憊和不耐煩,霎時間恢複精明的深邃,清峻的臉染上一層冰霜,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緊張感,回答吳闖道:“我知道了!”
顧晴北,這個死丫頭,她是偷跑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但是無論是哪種情況,顧晴北,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隻是片刻,他又神色悠閑的在沙發裏坐下,眉毛一挑,輕鬆的撥出去一個電話。
厲昊南在東南亞擁有可怕的勢力,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利用這權勢編織出一張毫無漏洞的天羅地網。
隻是一個電話,黑、白兩道同時被發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