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北微微側著臉,似笑似嗔地看著他,眼光流轉,無限嬌俏。她喜歡賀子俊此時看她眼神。
賀子俊又一扒拉,硬是把她給弄過去了。她沒再掙紮了,頭就靠在他的肩膀上。
因為賀子俊明天就要走了,他們今晚在一起格外纏綿,顧筱北感覺到幾乎都要擦槍走火,急忙跑回房去。
過了一會她聽見賀子俊的腳步聲來到自己的門外站定,然後聽見他輕輕地敲了兩下門。顧筱北如同賀子俊長了透視眼一樣,急忙把腦袋蒙在被子裏,心裏有些慌張。
其實顧筱北對跟賀子俊發生關係有點猶豫,他大概從她臉上看得出來。她心裏清楚地知道,他們都長大了,有成年人的交往方式,他們都不是柏拉圖信徒,可是就是覺得別扭。
“筱北,筱北!”賀子俊在門外輕聲叫她的名字,顧筱北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出,好像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就會把洪水猛獸招來一般。
隔了好一陣,外麵外才傳來賀子俊輕輕的一聲歎息,然後聽見他房間的門開合聲。聽見了賀子俊的離開,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鬆了一口氣,以賀子俊一直對她心事近乎了如指掌的體察,自然能清楚判斷出她的逃避。他從來不會難為她,選擇這樣無奈的守候,她毫不驚訝。
顧筱北這才把腦袋從被子裏鑽出來,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她不是不明白賀子俊的意思,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親她抱她,再親密她都覺得沒什麼,就是一想到兩人坦裎相對便怯了,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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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昊南獨自開車來到顧筱北曾經住過的那幢樓下,抬頭看了一會兒,然後走下車,上樓。
屋裏的一切都沒有變,隻是忽然變得空蕩蕩的,四處都薄薄的落了一層灰塵,茶幾上那大捧的菊花都已經枯萎凋零了。
因為主人走的匆忙,窗子一直大開著,萎頓的花葉被風吹的亂起八糟的落了一地。風還在從窗子裏吹進來,撲在人身上感覺各外的涼,不知為何孤獨感湧上來,好像周圍的空氣都是冷的。
厲昊南走過去把窗戶關上,從樓上放眼望去,隻是無盡的的天空,他點燃一根煙,陷入一種無邊無際的瞑想中。
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子,最初就讓他感到意外,他想不到顧長河會教育出這樣一個女兒來,但是他再怎麼機智,也沒想出這是李代桃僵。
其實在他知道這個女孩子消失的最初,他是毫不慌亂的,甚至可以說是篤定的。因為他自信,以他的能力,可以輕易的找出這個女人來。
確實很容易,他找到了顧晴北,但卻不是做了自己情人的顧晴北。
當他知道自己被顧長河騙了的時候,有種被愚弄的憤怒,但是隱隱的卻有些莫名的高興,如同山窮水盡,突然柳暗花明,生活中令人煩躁不堪,鬱悶難當的一切,都變的豁然開朗。
可是經過半個月的尋找後,他才發現事情的棘手。
他們無法得知這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不知道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唯一知道的是她有一張跟顧晴北相同的臉。而按照這張臉尋找,找出來的資料都是顧晴北的。甚至把顧晴北六歲時候尿床的糗事都挖掘出來了,仍然沒有找到自己的舊情人。
那個女孩,連同那過去的幾個月,如同一場夢一樣,醒了,一切都無影無蹤。
厲昊南微微皺起眉頭,事情在朝他控製不了的方向發展,這個夢中途醒了,覺得不甘心,窩在被子裏再睡,結果是怎麼也夢不回去了。
這個女孩子越是找不到,他越是派人不斷的尋找。越是找不到,越是心煩。那種想要把那個女孩子揪出來的念頭,纏在心裏,緊緊地攥住他的心髒,憋悶地透不過氣來。
如同他過去有一個打火機,平時就放在辦公桌上,也不用。有一天突然不見了,特別煩,隻差沒給整個辦公室翻過來找。人也許都是這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
他給自己的理由是,沒有人可以隨便的欺騙他一場,然後如無其事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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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筱北在賀子俊走後,開始為出國做準備。賀子俊已經開始替她聯係英國的大學,他要還給她一段單純的學生時光。
想著可以去那遙遠的國度,到處充滿夢幻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她的心裏就充滿期待。
顧筱北每天都忙著忙著學習語言,忙著查找學校的資料,閑的時候也會拿著賀子俊為自己買的新手機,跟賀子俊發發曖昧短信。
想念賀子俊的時候,她就會上網找他拍過的電影看,看了一遍又一遍,百看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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