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厲昊南仿佛乍然沒有聽清楚,眼睛直直的還盯著那杯洗手水,“賀子俊!”厲昊南念叨著,腦海裏霎時出現顧筱北為了看明星走紅毯,不怕死的爬到帶電的鐵架子上第一次從遇見賀子俊的酒會上回來,如同傻了一般任憑自己予取予求
他為人精銳通透,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就已經想明白了一切,沉聲吩咐著:“以墨,你一定要多留點神,先看好她,記著,那個孩子,我要!”
坐在厲昊南身邊的冼誌明和阮文正,眼睜睜的看著他接到電話後,英俊沉斂的麵孔竟帶著些許的興奮,還沒等他們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厲昊南放下電話,飯也不吃了,客人也不見了,像一陣風一樣快步出去了!
顧筱北無聊的躺在床上看,小言上大多數寫的女人如果被人拋棄後懷孕了,肯定是女主,可是如果你沒珠胎暗結,那就隻能是萬年女炮灰了。
她心裏不禁陣陣害怕,她隻想當賀子俊生命中的女主,在厲昊南那裏,就讓她做炮灰吧。
晚點的時候,她收到賀子俊發給她的一條短信,說有急事要出國,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等他回來再做決定。
顧筱北看著這條短信,想著賀子俊走時候的神情,隻是越發的不安。
第二天早晨,天空澄淨,陽光明媚,一瀉千裏,暖暖的照了一室。看著讓人心裏亮堂堂的,將顧筱北抑鬱的心總算照亮了幾分。
起床不久,顧筱北就聽見門鈴響,她心裏一陣緊張,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趴著門鏡看了一眼,竟然是賀子俊的經濟人時雷!
難道是賀子俊出了什麼事情?
“顧小姐,是我,時雷,麻煩你開一下門!”時雷在外麵很有禮貌的說。
顧筱北因為心中惦記賀子俊,見時雷後麵也沒有跟著別人,忽的一下把門打開,焦急的問:“時先生,是不是賀子俊出事了?”
“顧小姐,咱們可以進屋談嗎?”
顧筱北知道事情一定很嚴重,一顆心都緊張的‘怦怦’急跳起來,點點頭,把時雷讓了進來。
時雷坐在顧筱北麵前,表情是難以形容的苦澀,顧筱北雖然認識他的時間不長,但卻知道這樣的表情不應該出現持重沉穩的時雷臉上。
“子俊哥哥,他,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顧筱北擔心的問道。
時雷抬頭看她,靜了兩秒,“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兩天都沒有看電視,報紙嗎?”
顧筱北隻覺是出了大事情,心頭一沉,馬上抓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隨便的播了一個娛樂頻道,出現的畫麵竟然是自己和賀子俊牽手走在醫院的場景,賀子俊雖然帶著帽子,圍著圍巾,當時感覺別人認不出來他,可是現在隻要被人輕輕點破,所有人都會恍然大悟,這個全副武裝的人真的是賀子俊。
自己在畫麵上有側影,有正麵照,還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竟然也有如此好看的時候,神色楚楚。如果不是因為在這種特殊情況下,她真要為自己叫聲好了。
照片雖然是為數不多的幾張,但是已經是最有利的鐵證:有賀子俊站在婦科門診外等她的,有他們兩人拉手走出婦科門診室的,還有一張背影照,是在婦科診室裏,他攬著她的肩膀。
遙控器不停地換台,各個頻道都晃動著他們二人的身影。消息如長了翅膀一般瘋傳,到處全是與此事相關或沾邊的報道,電視上,可以看見賀子俊公司外麵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幾乎所有媒體的記者都趕過去了,無數的話筒、照相機、攝像機簇擁在一起,公司的高層主管們站在門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徒勞的解釋些什麼。
賀子俊陪著懷孕的女子去醫院這件事情,仿佛一夜之間街頭巷尾人盡皆知,隻她這個當事人,還待在自己僻靜的空間裏,懵然不知外麵早天翻地覆。
顧筱北臉色慘白,驚駭地瞪著電視裏播放的畫麵,娛樂台裏主持人正在播報:“我們追蹤欄目的記者目前還聯絡不到賀子俊,他的手機一直關機,經濟人的手機也一直關機,公司方麵還未對此事作出回應。但據醫院方麵提供的可靠資料,賀子俊陪同去醫院的女孩已經懷孕四十二天,而他們這次去醫院,目的是為了打胎”
顧筱北心底驟然有種驚駭的感覺,就好像被掉進了寒冷的冰窖裏。她又手忙腳亂的打開筆記本,網上的評論更是如熊熊燃燒的大火般蔓延開來。
他們在一起的新聞已經激起千層浪,無數粉絲在見到這條消失時傷心欲絕,聲討賀子俊和顧筱北的帖子鋪天蓋地,亂成一團,有人哭樓有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