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羊入虎口(1 / 2)

顧筱北如同陷在一場噩夢裏,縱然竭盡全力去拿想要的東西,終究隻是無能為力,疲倦如潮湧的海浪般向她陣陣襲來,仿佛是一個黑洞,深不見底的黑洞!身不由己地旋轉著,拉扯著她往下麵跌去!

文以墨因為喀麥隆那邊有事情,來醫院找厲昊南。他見厲昊南站在病房外麵的走廊上,背對自己看著窗外碧淨的天空,指間夾著燃了半截的香煙,不知道想什麼入了神。

聽見他的腳步聲,厲昊南轉過頭,心領神會的問道:“那邊來電話了?”

“是。”文以墨點頭。

厲昊南如同轉瞬間收拾起淩亂的情緒,臉色如常的跟文以墨談著公事。

臨走時文以墨看看厲昊南,欲言又止。

他和厲昊南是同一類人,了解厲昊南的很多想法,而在這場混亂的事情裏,有時候旁觀者比本人還要清楚。

這段日子文以墨就一直暗中仔細觀察著厲昊南,看這自己心性堅如磐石,連死亡都不曾畏懼的好朋友終於動搖了。

在自己的印象裏,他從未動過情,不猶豫,不衝動,似乎任何女人也打動不了他的心原來他不是沒有,而是,他還沒碰到那個人

這個小丫頭,厲昊南果然是愛上了,而且深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顧筱北醒來後,睜開眼睛四處看看,房間很大,在恰當的地方擺著大捧的鮮花。如果沒有消毒水的味道,這裏根本不像個病房。

她鑽石般的黑眼睛在看見厲昊南時愣了一下,他的臉上帶著幾分陰戾,如同等待她醒來的豹子,充滿蓄勢待發的危險。她急忙驚慌地看向了別處。

厲昊南沒有動,影子一樣坐在原地,沉聲道:“臭丫頭,膽子不小啊!竟然敢逃跑!”

他話語中的凜冽味道,他的冷,讓顧筱北害怕,莫名其秒的想戰栗。

“你這段時間都和賀子俊在一起?”

顧筱北聽著厲昊南提到賀子俊,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恐懼如同利劍穿過自己的皮肉,直抵心髒,她從厲昊南身上透露出危險的憤怒氣息知道,自己終究還是連累了賀子俊,還是連累了子俊哥哥。

“我是跟他在一起,但是我們隻是兄妹,我們是清白的!”

厲昊南終於猛地站起來,“忽”的一下,“你他媽的在騙鬼呢?少拿糊弄那些糊弄記者的話來搪塞我!”他英俊的五官烏雲密布,壓得偌大一間屋子風雨欲來。

房間裏有空調,溫度永遠是病人適應的25度,可是顧筱北卻出了一身冷汗,臉上布滿了細密的小汗珠,她本能的如同嬰兒一樣抱緊身體,往床裏麵瑟縮著。

這一動作明顯的刺激了厲昊南,他陰沉著臉走到床前,伸手把她攬過來,就開始扒她的衣服。

顧筱北死命的掙紮著,“你幹什麼,你要做什麼?”厲昊南整個人已經覆上來,壓製著她的掙紮,手上動作加快。顧筱北臉都漲紅了,突然想到什麼,哽咽著說道,“沒有!賀子俊從來都沒碰過我!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們什麼都沒做過!”

厲昊南咬牙切齒,隻是悶著頭,直到把顧筱北身上的衣服全部剝光,甚至連褲子都褪下來,完全看見她光潔如玉的身體,白皙的皮膚上毫無汙點時才好像突然醒悟過來,厭惡的看了顧筱北一眼,冷哼了一聲,再次坐到一邊。

突然被剝光的羞恥、屈辱讓顧筱北低低哭泣起來,她一邊哭著,一邊穿好衣服。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厲昊南嗬斥著她,摸出一顆煙,看看顧筱北,又放下了。

顧筱北在心裏問候著厲昊南的祖宗十八代,這個人渣,從來不在意給自己帶來難堪和羞辱。

“為什麼要逃跑?”厲昊南用手將煙在桌子上頓頓,聲音明顯的冷靜下來。

為什麼要逃跑?他的這個問題,將顧筱北過去承受的不堪事實和屈辱的遭遇還原在她眼前,心裏對他在新聞發布會上營救自己而好不容易滋生的淡淡的好感,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個魔鬼,指望他自己良心發現或者幡然悔悟是不可能的。

她忽然把心一橫,仿佛下了什麼決心,索性今天跟他說個清楚,抬起直視著厲昊南:“厲先生,我想你已經清楚了我的身份,我不是顧晴北,我是顧筱北,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說出這句話,她覺得心裏的一塊石頭好像突然被搬開,雖然前路渺茫,但她必須要為了自己和賀子俊爭取自由和機會。

“我知道,我已經找到你姐姐了。”

顧筱北大吃一驚,看著厲昊南,他語氣平和,態度從容,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不動聲色了,看著這樣的厲昊南,過去那種可怕又無助的感覺又來啦,她心裏越來越沒有底,厲昊南絕對是個無比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