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昊南竟然還給自己添了很多的衣服,獨立衣帽間幾乎占了半個樓層,裏麵成排的全是各種各樣的衣裙,或精美絕倫或簡單大方或典雅高貴數量繁多,蔚為可觀。這些衣裙都是嶄新的,上麵的吊牌標簽都還沒有撕掉。
厲昊南為顧筱北選了一條出自巴黎服裝設計大師donna karan設計的限量版的灰色中帶著亮線的小禮服,這件小禮服樣式簡單,剪裁精致,細節處做得很好,顧筱北穿在身上更顯得青春靚麗,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得如雪一樣。
顧筱北也很喜歡這件小禮服,穿在身上,就跟一層水一樣,很舒服,對著鏡子照照,就是這灰色跟厲昊南的西服顏色很搭,看著有情侶裝之嫌。
正在顧筱北思索怎麼想辦法把衣服換掉時,厲昊南把她拉到一邊的梳妝台前,他低頭將梳妝台上的一個個抽屜打開,隨便的在裏麵翻找著。
顧筱北有些驚訝的看著那滿滿的分格,裏頭一檔一檔的全部都是放光耀眼的鑽石、圓潤茭白的珍珠、澄澈的放佛能滴下水來的祖母綠
這段時間她知道厲昊南送了她很多首飾,但是從來沒有心思打開看過這些東西。現在見厲昊南打開,沒想到竟然有這樣多!這樣貴重!
這些東西即使放在大富大貴的人家,也是要放在保險櫃裏的,可是在她的首飾櫃裏,連數十克拉成套的鑽石飾物,都是隨隨便便撂在那裏。
她在發呆的時候,厲昊南已經將一條光芒能閃瞎了人眼的項鏈帶到她的脖子上,顧筱北看著鏡子裏麵自己的脖頸,那是一串一看是無價之寶的鑽石項鏈,璀璨的鑽石折射出七彩絢爛的光芒。
哪怕她隻是微微的喘息,透過自然光,鑽石的各個切麵都會閃耀著無比的光,那夢幻若煙花的色彩一茬接一茬地變幻,如同無數小小的魔幻光球,炫麗過後,那鑽石如魔術般變成仿佛即將滑落的晶瑩剔透的淚珠,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起女子的眼淚。
顧筱北還傻傻的沉浸在鑽石項鏈帶來的震撼中,厲昊南已經拉起她的手,往樓下走去。
在別墅外麵,靠著林肯車抽煙的冼誌明和幾個保鏢,在看見顧筱北時,都明顯的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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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爽的家顧筱北是來過的,隻是隔了這麼久,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再次來到這裏,年輕輕的她也生出幾分滄桑感。她一直望著車窗外像水晶碎片一樣灑落的陽光,兩旁樹木葉兒紛紛旋墜,盡管陽光依舊燦爛但已經遮不住陣陣蕭瑟,深秋已經提前到了。2
他們的車子一直開進別墅裏麵,車子一停下,立刻有人圍了上來。
宴會場是露天的,彩燈懸在上空,在別墅前的草坪上至少有一百多人,這個城市裏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幾乎都聚集在這裏,女人們衣著華麗,脖子上的項鏈格外耀眼閃亮,男人都禮服筆挺,腕表閃亮。高大的人工噴泉噴灑成一朵花狀,草地暗置的音箱裏,隨放著一段十分喜慶的節日音樂。
紅姐先笑著迎上來,她作為今天家宴上的女主人,穿著一身喜氣的大紅禮服,熱情的招呼著厲昊南,尤其是麵對顧筱北,表現的毫無芥蒂,如同不知道之前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厲昊南一直挽著顧筱北的胳膊,淡定自若的在眾人的恭維奉承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揮灑自如。
依偎在他身邊的顧筱北一直沒敢說話,隻是露出得體的笑容,慢慢的,她的笑容有些發僵,因為她發現在場的所有人,在看見她脖子上的項鏈時,會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
外人看來她脖子上的項鏈,都表現出五體投地的膜拜,然後用驚羨的目光將她從上到下打量幾遍。
文以墨紅姐陳家強看見她的項鏈沒作聲,是一切盡在意料中的表情;安雅在瞥見她的項鏈時,俏麗的臉上掛著寒霜,表情冷得嚇死人;吳闖在看見顧筱北時,對她微微點頭示意,但是看見她脖子上的項鏈時,輕輕皺起了眉。
顧筱北越來越不安起來,她現在急於擺脫厲昊南,去找人求證一下這項鏈到底有什麼魔法。這時她終於看見躲著角落裏向她拚命招手的陳爽,激動的她差點兒就哭出來。
敏銳的厲昊南當然是明白她的,對她笑了一笑,然後還溫和的抬起手理了理她鬢角的一點兒頭發,在顧筱北受寵若驚的目光裏,說道:“去吧,找陳爽玩去吧!今天是自助餐,跟她去找些吃的!”
顧筱北聽了他老人家的恩賜,誠惶誠恐的連連點頭,剛要扭頭向陳爽那邊跑,厲昊南在後麵小聲提醒:“別跑,穿高跟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