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厲昊南是那樣渴望顧筱北,仿佛是溺水的脆弱孩子,懷裏的女人是自己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即便是喘不過氣來,也不肯放手。
厲昊南細細地吻落在顧筱北的額際,她的眉梢,她的眼瞼,沿著她的臉龐向下,她圓潤的耳垂,潔白而細膩的頸項
他在心底發誓,以後一定要待她好,這一輩子都待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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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筱北用手使勁的揉著額頭,艱難的睜開眼睛,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她試著翻動了一下身體,立刻覺得頭暈惡心。
她把眼睛重新閉上,頭痛的原因自己是知道的,再次長歎,酒真是害人的東西!
顧筱北現在已經想起了昨天晚上篝火晚會上的事情,連同自己不知道搭錯哪根筋,在眾目睽睽下唱的那首倒黴歌!
“怎麼了,現在知道難受了!”身邊響起一個沒有好氣的聲音,顧筱北不用睜眼睛看也知道是陳爽,她知道自己這次人丟大發了,索性閉著眼,裝死,不去看陳爽。
“睜開眼吧,大小姐!你喝醉酒有功了,有人心疼你,讓廚房特意給你熬了醒酒湯!”陳爽的手已經掀開被子,扶起她的頭。
顧筱北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兩聲,為了快點好起來,忍著難受,抬起身體,就著陳爽的手,喝下了她端過來的醒酒湯。
躺下的時候顧筱北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衣,她現在對過去一夜基本毫無印象。看來一眼睡衣,不用想也知道是陳爽幫忙換上的,有些歉意的厚臉皮問道:“我昨天晚上沒有吐吧?”
“誰知道呢!”陳爽把碗放到床頭,不經大腦的隨口答應著。
顧筱北和陳爽一樣,都是沒心沒肺的住,也沒在意陳爽說的這句話。以為是自己昨晚喝多了,鬧騰的歡,讓陳爽受累了,陳爽現在在趁機報複自己,嘿嘿訕笑著說:“謝謝你給我換睡衣啊,以後你找婆家的時候我多替你美言幾句,說你最擅長替酒醉的人換睡衣,保證對方無知無覺。“
陳爽忽的轉過身,看著顧筱北身上的睡衣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走了嘴,急忙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消停會兒吧,頭疼嘴也不閑著!“
“我頭疼嘴又不疼!“顧筱北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因為身體發軟,還是把頭埋在枕頭裏,繼續睡覺。
這次酒醉,讓顧筱北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到了中午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不那麼難受了,但是開始感覺餓了,也不知道是酒勁過了,還是醒酒湯起了作用。
她在陳爽的幫助下洗了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出門覓食,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陳爽從她起床開始,就不住嘴的嘮叨她,主要是針對她昨晚如同抽風一樣,突如其來跑出去唱的那首歌,“你不知道,昨晚看你突然跑出去那個樣,我死的心都有了!“
“我這跑出去丟人現眼的都沒想死,你想死幹嗎啊!“顧筱北對陳爽翻著白眼。
“跟你丟不起的人!“陳爽沒好氣的往門外推搡她,“你行,你不想死,你不怕丟人,那咱們現在就去找我媽他們彙合!”
“姐姐,好姐姐,你饒了我吧!小妹知錯了!”顧筱北可憐的向陳爽連連作揖,“我現在餓得慌,咱們趕緊先找地方先喝點粥,行嗎?”
“你就裝吧!”陳爽用手指戳了一下顧筱北的額頭,“躲得了初一你還能躲過十五,跑來和尚還跑得了廟!你還永遠見不到他們了!”
“哎,能躲一時算一時吧!“顧筱北消極的打著哈哈,”你怎麼也得讓我有個心理緩衝不是!
“你還緩衝,昨晚你可一點兒緩衝的時間也沒給我!”
陳爽帶著顧筱北來到厲昊南這些內部高層的專用飯廳,大廳裏充斥著優雅的音樂聲。飯廳的包房設計的很雅致,僅有的四個包房之間都是用枝葉繁茂嫩生生的綠蘿隔開的,弄得如同熱帶雨林,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顧筱北此刻已經餓得頭暈眼花,直直的走到靠邊的包房裏走下,連聲叫著服務員為她上粥。
陳爽幸災樂禍的罵她,‘活該!“
坐在和他們相鄰的包間裏,從她們進屋就沒發出聲音的是厲昊南,文以墨,陳家強等人。紅姐在這邊聽著顧筱北一個勁的喊餓,看著眼前他們這桌剛剛上來的飯菜,想要開口叫顧筱北和陳爽過來吃飯,卻被厲昊南及時的低聲製止了,“算了,她一看見我就緊張,讓她在那邊吃頓自在的飯吧!”
顧筱北在連著喝了兩碗熱乎乎的大米粥後,鼻頭有些冒了汗,人也有了幾分精神,用勺子攪動著第三碗粥,皺著眉頭問陳爽,“你說我昨晚表現的那麼糟糕,他不會就此瞧不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