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昊南答應著,長臂一伸,將走了兩步的顧筱北撈回來抱在懷裏,小小的身體,被緊緊裹住,他親吻著她的耳朵,如同催眠一樣低喃,“筱北,我們帶著孩子去‘北島’上生活吧!”
“北島?”顧筱北微微發愣,慢慢反應過來是那片被厲昊南買下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小島,“好啊,我們領著兒子去度假!”
“不是度假,筱北,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一直在那裏生活,好不好?”厲昊南居高臨下地望著顧筱北,黑眸沉沉,用催眠般的語氣繼續說。
“一直在那裏生活?”北島雖然很美,但畢竟人煙稀少,隻適合度假,不適合居住,再說兒子以後還要上幼兒園,讀書,一直呆在那裏,不會跟社會脫節嗎?她有些茫然地盯著厲昊南,雙手攪在一起,有些困惑。
“當然也不是一直呆在那裏,如果那在那裏呆膩了,你想去哪裏都行,去法國,去德國,去米蘭世界上隻要你想去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去!”厲昊南低頭吻向顧筱北的眼睛,顧筱北被動的把眼瞼合上,“筱北,我要帶著你和兒子走遍全世界,看遍這個世界上每一個角落的美麗,我們去日本看櫻花,去法國看薰衣草,去荷蘭看鬱金香我要帶你嚐盡這個世上沒一處特別的小吃,如果你覺得哪個地方好,我們就在哪裏住一段”
顧筱北雙眼不能視物,耳邊隻有厲昊南的聲音,隨著他說出的字字句句,她的腦子裏會同時出現那想象中美好的一切,陶醉中,不由“嗯”了一聲。
厲昊南很滿意的又親親顧筱北,然後才放開她,兩人換了衣服,從家裏出來。
坐到車裏,顧筱北突然問道:“老爸,咱們出去四處走,要很久才能回來吧!”
“或許吧,但如果你想這裏了,咱們隨時隨地的都可以回來!”厲昊南安撫著顧筱北,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哄騙走她,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那可由不得她了!
“那那你的公司呢,不管了?”顧筱北皺著好看的眉頭看著厲昊南,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這些年勞心勞神的,也累了,現在隻想帶著你和孩子過些安靜的生活!”厲昊南說著話,恍惚中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虛弱笑容。
顧筱北和厲昊南到了陳家強的家,她意外的發現,今天這裏有好多人,陳家強夫妻都在家,文以墨,安雅,也來了,冼誌明和阮誌明等人近身跟著厲昊南,如此看來,這好像是他們這些人蓄謀的一場聚會,而自己才是順便飄過。
顧筱北趁著厲昊南跟大家說話,她跟著陳爽溜向一邊,也許她們都在陳家強家的花園別墅裏,厲昊南隻是撇了她一眼,並沒有出言製止。
發生了照片事件後,陳爽一直以為顧筱北會問她什麼,但顧筱北從來都沒有向她詢問過什麼,每次見麵都同以前一樣胡扯著,隻是偶然顧筱北的精神會明顯的不集中。
其實,顧筱北被厲昊南找回來後,她真的想不再提起照片這件事,難得糊塗嗎?可她最近總是做夢,夢中的一切真實得讓她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但最讓她不安的,還是是厲昊南的反應!
如果過去的事情真像厲昊南說的那麼簡單,他幹嘛緊張成這個樣子?
一直以來,厲昊南是個好丈夫,這一點絕對無庸質疑,按照正常邏輯推理,事情說清楚後,他就應該跟從前一樣,照常去公司,照常霸道的製裁她,可是他卻變的那麼小心翼翼,草木皆兵般,生怕她會有半點閃失,生怕她接觸到一點兒外界的事物,如同拍她隨時會受到刺激想起來什麼似地!今天更是嚴重,竟然要帶著自己和孩子徹底的離開這裏,隱居小島,過著野人的生活?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會把厲昊南這樣神鬼不懼的男人害怕成這個樣子?
陳爽拉著顧筱北坐到她家的葡萄架下,葡萄藤上的綠葉子猶如巴掌大小,在風中微微搖曳,一串串青翠欲滴的葡萄也輕輕顫抖。陳爽這些日子以來心中就有一種沉悶的壓抑,坐在顧筱北身邊的姿勢都有些僵硬。
這些天,她是故意讓自己這麼忙,因為她怕見到顧筱北,怕顧筱北向她詢問從前的事情,她現在倒不怕說錯話厲昊南責怪她,她怕麵對的是顧筱北。
顧筱北一直以來都把她當成最要好的朋友,信任她,依賴她,可是她卻跟厲昊南一起欺騙了她!自從相片事件發生後,陳爽總覺一切都要暴露了,麵對顧筱北,她越來越愧疚,越來越不安,越來越有一種罪惡感!
陳爽是怕顧筱北問她什麼,可顧筱北卻沒有向陳爽打聽事情的想法。她知道,即使這件事情中間有陳爽的事,陳爽也是被迫的,厲昊南的強勢,誰人能抗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