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夜之間,厲昊南就變的難以靠近,就連最親密的弟兄,也對他的陰冷寡言敬而遠之,除了公事上的交流,隻要他不主動開口,其他人,能不開口,就盡力不開口。
今天他這樣主動留下來跟大家玩牌,把文以墨和陳家強等人驚奇壞了,都很高興的陪著他一塊玩,但一個晚上,厲昊南興致都不高,大家哄著他贏了很多次,身邊的幾個新露頭的小演員,也如同解語花般對著他百般示好。
厲昊南陰測測的臉上始終有多餘的表情,一直是淡漠的姿態,如同尊貴在上的主人,正冷淡的看向眼前的仆人。到來後,他更是不斷的開始看著手表。
大家都看出了他心中有事,但他不明說,誰也不敢主動問。
文以墨終於被厲昊南這樣不停看表,算計時間的動作打敗,直接的將車鑰匙扔了過去,“還有半個小時兩點,你現在就去吧,饒了我們吧,別再這樣看時間了!”
大家立刻醒悟,能讓厲昊南如此坐立不安的,除了顧筱北那個丫頭,還能有誰有這麼的本事!
厲昊南銳利的鳳眼危險的眯了眯,但想著顧筱北下班的時間馬上到了,沒時間再跟文以墨鬥嘴,冷哼著,“我回來再跟你算賬!”人已經抓起車鑰匙,大步走了出去。
冼誌明和阮文正急忙各自放下懷裏的美女和手裏的紙牌,無可奈何的領著保鏢們,急忙跟了出去。
厲昊南把車停在萊茵河附近的暗處,坐在車裏抽煙,等著顧筱北下班,直到看著顧筱北和同事從員工通道出來,才坐直身體。
外麵的路燈在車的擋風玻璃上映照出柔和的各色光芒,此時夜班風寒,顧筱北身上隻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被路燈一映很顯眼,厲昊南看著年輕的她眉目分明嬌嫩如花,但卻帶著無限的疲憊,一陣涼風吹過,額前淩亂的碎發因風撩起,而她也因為寒冷不由的抱緊胳膊,站在路邊,焦急的四處張望。
看著這樣的顧筱北,厲昊南心中憐惜不忍,幾乎就要推開車門走過去抱緊她,但他知道不能,他和顧筱北之間,已經再也沒有關係,人與人之間,不管是怎麼親厚的感情,聯係的紐帶一旦斷了就是斷了,時至今日,他和顧筱北已經形同末路,就算是偶爾的狹路相逢,恐怕她也會假裝對自己視而不見,然後擦肩而過。
那麼深沉的愛戀,濃鬱的感情,現在,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蕩然無存了!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他不再是她的丈夫,甚至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他隻能以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來關心她,守護她!
終於,一輛奔騰開了過去,顧筱北和她的同事歡呼的上了車。
厲昊南看清開這輛車的人是顧筱北那個愛賣弄風情的值班經理,原本心中對周麗莎的惡意,此時也消去了幾分。
他一直開車著尾隨著這輛奔騰,看著前麵車子的尾燈,像是一雙閃亮的眼睛在車河中隨波逐流,他不知道這個周麗莎把車子七繞八繞的不肯開回她們的宿舍是要幹什麼,但想著,車裏麵坐著顧筱北,他這樣跟著她,好像他們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心生溫暖,素來沒什麼耐性的他,好脾氣的跟著周麗莎的車四處瞎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