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邊悶頭抽煙的冼誌明,文以墨推了他一下,小聲的說:“明子,去把老大招呼過來,讓他吃點東西,然後到船艙裏睡一覺!”
“嗯。”冼誌明同樣憂心著厲昊南的身體,聽了文以墨的話起身就走,但猛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衝著文以墨瞪眼睛,小聲的嘀咕,“靠,就你精,總把我當槍使!”
文以墨沒心思跟他掰扯,朝他作了個揖,算是哄著他過去了。
冼誌明走到厲昊南身邊,抬頭看著厲昊南,忽然奇怪地皺起眉頭,“哥,你,你怎麼了?”
他的一聲怪呼驚動了文以墨等人,大家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厲昊南身上,聽見冼誌明這樣說,都以為厲昊南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都衝了過來,大家看著厲昊南,一個個駭異莫名,厲昊南,他怎麼一夜之間兩鬢染霜?
“我怎麼了,好好的,你鬼叫什麼?”厲昊南因為一直沒有顧筱北的消息,心中煩躁的想發火,對著大驚小怪的冼誌明就喊了出來。
“哥,你,你的頭發!”
有機靈的人這時送過來一麵鏡子,厲昊南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兩鬢間不知道什麼有了星星點點地灰白,他絲毫也不理會大家看他的目光,隨手就把鏡子扔到江裏,冷聲說道:“都離我遠點!”
文以墨站在一邊看著厲昊南的背影,沉痛的臉龐上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優雅斯文,一直都知道厲昊南對顧筱北的認真,但體會不出能到哪種程度,直到此時,看著一夜之間,兩鬢染霜的厲昊南,他才真正明了,如果顧筱北死了,厲昊南也就完了!
想到這些他就心驚!
他呼出一口氣,走到厲昊南身邊,遲疑了一下,說道:“昊南,你不能這樣,你知道,筱北現在也許在什麼地方,正等著你去救她,如果你的身體先垮了,那筱北怎麼辦?”
厲昊南微微閉上眼晴,緊繃了很久的神經確實讓他有些疲憊了,他知道文以墨說的對,自己的胃不舒服很久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許不等找到顧筱北,自己就得先倒下。
他順著文以墨的意思進了船艙,簡單的喝了杯牛奶,吃了些點心,就將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休息。
可是,腦子裏立刻浮現出顧筱北的小臉,嬌笑的,哭泣的、嬌嗔的、蠻橫的、還有偶爾溫柔似水的,尤其是結婚之後,她記憶沒有恢複的兩年裏,她幾乎每一天都是圍繞在他身邊,不高興了就皺著眉頭向他嘟嘴,高興了就會甜甜的喊他老爸。
每一個夜晚,她都力能所及的給他徹骨銷魂的安慰,他們之間是那樣的親密無間,他也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愛——自己對她的愛,還有她對自己的愛!
那是種難以言傳的心靈契合,仿佛隻需要簡單的一個眼神,彼此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他們彼此的憐惜和珍重,仿佛對方是自己的初戀情人,那時他們的心靈是那樣的的接近,不再是一廂情願,而是真切的兩情相悅!
隻是兩年時間,就足夠他刻骨銘心一輩子!
那些甜蜜幸福的時光,幾乎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沒有疏離,沒有芥蒂,沒有猜疑、更沒有互相傷害!
疲憊異常的厲昊南,想著顧筱北漸漸睡去,朦朧中見顧筱北穿著花色的裙子,腳步輕盈的向自己跑來,如一隻翩然飛至的花蝴蝶,他欣喜異常,想要去拉她的手,可是顧筱北卻調皮的繞到他身後,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帶著撒嬌的聲音軟軟的說道:“老爸,你猜猜我是誰 ”
他笑起來,反手再去抓她的手:“筱北,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筱北”
可是他卻抓了個空,顧筱北倒退著走開,滿臉淚水,聲音變得怨憤而傷心,“哼,你罵我,你讓我滾,你是壞人,從此我再也不理你了,我走了,讓你永遠都再也見不到我!”
“筱北,我不罵你了,我錯了,你別走 ”厲昊南再次伸手去抓她,卻見顧筱北越跑越遠。
“筱北 ”厲昊南心裏又急又怕,大叫著顧筱北的名字醒來。
“哥,你怎麼了?"守在厲昊南身邊的冼誌明和阮文正見他神情慌亂,滿頭大汗的醒來,都驚訝的問:“哥,你做噩夢了?”
厲昊南愣愣的坐在那裏,夢裏的一切是那麼清晰,他仿佛可以感覺到顧筱北手放在自己臉上的餘溫,越來越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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