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呢。”
許芳歎了一口氣,道:“就在半年前,當時你媽媽生病了,你的生活還一團糟呢,我哪裏敢拿這種事情去煩你。”
顧溫暖這才想起來,那個時候她隻知道許芳去給什麼人當助理去了,也沒有多問什麼。
“怪不得呢,當時我的確是忙昏了頭了,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給宋櫻雪當助理去了啊。”
一說起宋櫻雪這個人,許芳就一臉恨得牙癢癢的表情。
“我跟你說啊,這個宋櫻雪的為人真的狠稀爛。你別看她表麵上總是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其實呢,脾氣爛得要死,助理換了一個又一個,而且每一次都是她自己不滿意,無緣無故的單方麵解雇了自己的助理。”
顧溫暖忽然明白了過來,忍不住調侃道:“就你這樣的暴脾氣,怎麼可能受得了氣,所以宋櫻雪為難你的時候,你沒少回擊她吧。”
“那當然,我雖然窮,是個臭打工的,可我也不是那種任人欺淩的軟包子啊!平時不管我做點什麼,她總是要雞蛋裏挑骨頭,說我這個不好,那個不好。這倒也就罷了,上一次去參加電影節的時候,她自己長胖了,穿不上定做好的禮服,竟然把氣都撒在我的頭上,說我把她的尺寸記錯了,導致做出來的衣服不合身,你說氣不氣人?!”
一說起這件事情,許芳就氣得牙關打顫,恨不得現在就衝回去,狠狠地給那個女熱幾拳,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今天我也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宋櫻雪的厲害了,你是不知道啊,她扇我耳光的時候,那一下又一下的,力氣真大,真是白瞎了她那副柔弱無助的樣子,原來都是裝出來的!”顧溫暖現在還感覺臉上有點疼呢,齜牙咧嘴道。
許芳有些愧疚,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頰,輕聲說道:“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把你介紹到這兒來拍戲了。這個宋櫻雪,就是看你是我帶過來的,所以才那麼為難你,唉……你這是在替我受過。”
顧溫暖忙嗔道:“說什麼呢?我們兩個之間還用說這麼見外的話嗎?遇到了這種賤人,隻能說自己倒黴了。不過,我打她的那一巴掌也不輕呢,哼,估計她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吧。”
想到顧溫暖大力扇那個女人地情景,許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啊,溫暖,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那個畫麵看起來真爽。這個宋櫻雪,平日裏仗著自己紅,就耀武揚威的,我沒有想到你今天居然這麼勇敢,那一巴掌打得我看著都覺得過癮。”
“哼,我一向都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真理。我們都是平等的人,憑什麼她借機打了我,我卻隻能忍氣吞聲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本來我還有點兒後悔呢打了她,丟了工作呢,現在聽說了她那麼欺負你的事情,我覺得這一巴掌打得真值,早知道,我應該多打她幾巴掌的!”顧溫暖揮舞著拳頭,哼哼道。
說到工作這件事情上麵,許芳的臉上又不禁染上了幾分憂愁。
“唉,你倒還好啦,你長得這麼漂亮,以後想要拍戲肯定還會有機會的。可我就不一樣了,之前當助理被開除了,別的明星也都不肯請我了,好不容易應聘上了這個影視公司的化妝師,現在看來又要卷鋪蓋走人了。”
許芳的家境不是很好,家裏住在城郊一個很破的單位裏麵。她的媽媽身體一向都不是很好,還有一個弟弟正在讀高中,全家隻靠她爸爸和她兩個人工作掙錢。所以這份工作對於許芳來說真的很重要,雖然說快意恩仇的滋味很爽,可是失去工作就不是一件那麼好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