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兆星到公司找楊長峰的時候,楊長峰正在公司大會議室裏跟保安部幾十號人見麵。
“兄弟我姓楊,王部長說我狂,保安部聽說原來姓王,可兄弟我偏偏就姓楊。”楊長峰沒用話筒,站在主席台上,背著手,身上也沒穿保安服,念打油詩一樣念叨了一句,然後才說起正題,“今天讓大家開會的意思很簡單,見個麵。”
見麵會,能是這麼辦的麼。
把一個保安打的半死,現在丟在外頭曬太陽,連去看一眼的人都沒有,這完全是強權,沒有人會服。
“我不要任何人服,我這人,相處兩天你們就知道了,做事為人都很簡單,要麼聽我的,要麼滾蛋,就這麼簡單。”楊長峰一揮手,“好了,今天的會就這樣吧,王部長有什麼話要說嗎?”
王虎靠著靠背在後頭桌上坐著,聞言冷厲道:“我能有什麼要說的,不過要糾正的一點是,保安部不姓王,也不姓楊,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嗎?”楊長峰淡淡道,“我偏不信,少了這麼一群人,還能有一群人,正好,最近老兵退伍,我晚上會去跟武裝部談一談,相信安置一個連的退伍老兵,給公司至少能爭一個擁軍好單位的牌子。”
這是要從根底上拆台,重新搭建武裝啊!
王虎驚怒交加,丟下一句“我不同意”,怒氣衝衝地去找陳艾佳告狀去了。
剩下的人,大部分麵麵相覷,他們也是牆頭草,要說跟王虎有多忠誠的心,那扯淡,他們也是為了吃飯。
“記住了,記住我這張臉,對於不聽話的人,我或許會想辦法讓他改變固有的觀念,但對於聽不懂話的人,我沒別的本事,就是這對拳頭從不手軟,希望各位明白這一點。另外,是誰把人抬到健身房去的,現在怎麼給我自己在那站著去,別讓我親自動手,好,散會。”楊長峰關掉話筒,背著手哼著戲曲晃晃悠悠出了會議室,又回到學習室看規章製度去了。
王虎到的時候,孫兆星也才進了門,見麵就嚷嚷:“老同學夠威風啊,體罰下屬一點都不留情,我看那小子快被打死了,也快曬成肉幹了。”
陳艾佳忙讓安雅磨咖啡,埋怨道:“孫公子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下去接你啊。外頭那個,是犯錯誤讓楊長峰打的,他在整頓保安部。”
啥?
保安,保安部?
那小子狂的沒邊了,居然就是個保安?
“剛升的副隊長。”陳艾佳不願在自己公司內部的事情上跟孫兆星說太多,她更不想被這些對做生意的辛苦似乎完全不知道的超級官二代認為那個保安是被體罰的,轉開話題道,“不過,孫公子這麼著急就要讓他去參加什麼地下賽車嗎?”
王虎直接推門而入,氣憤地叫道:“陳總,工作沒法做了,我,啊,原來有客人。”
孫兆星瞥了一眼王虎,譏諷道:“喲,老同學,你的下屬居然都是不把你放在眼裏的人啊,難怪那小子要動手,我看你也別留著這些人了,工作沒法做,那就滾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