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兆星信了,楊長峰知道安德烈,這本身就是一個信號,這人以前恐怕也有地下賽車的故事,但看他在公司裏當個保安,孫兆星知道這人是想過普通日子,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這次的地形很複雜,海邊山區,那裏是專門的底下賽車的地方,山路多,拐彎猛,環境惡劣,安德烈試跑過,上次贏我的時候,這小子比我快整整七分鍾,我懷疑這小子在路上還等過我,他想從我手裏賺更多的錢。”孫兆星恨的牙根癢癢,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來了,不還手不行,還手隻能給人家送錢,這口氣他吞不下去。
楊長峰給他出主意:“你傻啊?把這小子贏過來,讓他給你當小弟去贏別人的錢,別人是怎麼惡心你的,你就怎麼惡心回去,這還不好?老想著幹掉對手,那不是高手,你得會玩!”
孫兆星大喜,一拍大腿叫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瑪德,被這小子氣糊塗了,這次你要贏了他,我弄過來,不弄死他,讓他給我當小弟,瑪德,江州這幫土鱉,看老子不弄死他們!”
說完,孫兆星丟過來一張紅請柬。
“江東三省底下賽車協會……這麼東西這是?”楊長峰打開請柬一看,差點笑到失控,“地下,賽車,還協會?哈哈,哈哈哈,這是哪個逗逼弄出來的?哈哈哈,還別說啊真有點人模狗樣的樣子。”
在老板辦公室裏笑的前仰後合真的合適嗎?
安雅白了楊長峰一眼,忽見陳艾佳臉色很不好,忙偷偷過去一看,隻見安雅在電腦上搜索出了“安德烈?伊萬諾夫”這個名字。
這不但是個頂尖的賽車手,還有人說這是個頂尖的賭徒,賭注是命。
跟他賽車,那就不能避免被暗算,這小子的車經常跟對手的車發生碰撞,因為早有準備,賽車技術也頂尖,對手經常被安德烈撞出賽車道,不少國際賽車手就是這麼被安德烈整掉的。
“這個老毛子不但是賽車手,很有可能還是賽車發達的那些國家的賽車俱樂部共同的合夥人,他的任務,很可能就是在世界各地賽車的時候幹掉或者廢掉有賽車天賦的賽車手,讓那些頂尖賽車俱樂部完全掌控賽車這個行業。”
某個知名的越野車俱樂部吧裏,有一個被點讚幾萬次的帖子,發帖的人言辭鑿鑿地寫了一篇論文,論文的核心意思就是這樣。
陳艾佳有點頭暈目眩,她似乎明白了這次賽車對楊長峰意味著什麼。
他要重回以前玩命的生活了。
可他這麼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怎麼可能有玩命的以前?他到底是什麼人,回歸都市,來到自己麵前,為的是什麼?
孫兆星過來隻是告訴楊長峰賽車的時間,為了表示自己很鄭重,他才親自過來的,作為超級官二代,又是個年少多金的家夥,孫兆星每一小時都是很寶貴的,多的是有人找他談這樣那樣的事情。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有事隨時聯係。”孫兆星站起來,順手拿著半瓶可樂,隨口道,“你們忙,不用送,陳老板,有人要跟你過不去,打聲招呼,哥們好管閑事,也算是對你允許這小子幫我的回報,賽揚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