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還是不追?”這是個問題。
那輛房車晃晃悠悠地從門口闖了出來,一路從大馬路上往前走,根本沒有規則,很明顯,車上的人是在試圖把他們的視線擾亂。
指揮者是個絡腮胡子,不過,這可不是他一貫的形象,隻是為了隱藏自己的麵貌,在短時間內留出來的。
這是相當廉價的化妝術,這麼一個邋遢的人,真要出去,以他的長相,在江州絕對不會太引人注目,如果能剃掉胡須,再換上一般的衣服,沒有人會想到這人竟是個殺手。
他現在很糾結。
“那四個女人肯定也在車上,這是我們的機會。”一個手下道,“如果讓那人這次再逃脫,我們就再沒有好機會對付他了,必須讓他有所顧忌,才能不讓他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這人臉上還留著一道傷疤,是前些天被楊長峰的槍打到,但沒打死,在手下的拚死保護下才跑掉的一個人,他現在想起當時都心有餘悸,心裏清楚的很,如果再來一次,他絕對跑不掉。
想想自己手下幾十個人竟被一個人眼睛都不眨全部殺死,他心裏就彷佛再滴血一樣,那可是他全部的力量,要是那些人都在,他就不用跑來給別的殺手團隊當什麼助手。
這是一個黑吃黑的社會群體,不要想著跟他們講什麼道理,如果你有實力,你就可以吞並別人的力量,如果沒有實力,就等著被別人吞並,沒有道理可講。
可他現在並不想親自去對付那個難對付的家夥,他好像有一個龐大的隊伍在為他一個人服務,不,他好像被上帝眷顧著,他能提前知道對手所有的行動。
世界上沒有那麼厲害的人,但現在既然已經出現了,別人就沒法說什麼,隻能驚慌害怕。
這人就害怕了。
他在慫恿現在投靠的這幫人去送死,他們的人死的多了,他們才會真正重視他,才會給他一些權力和自由,他才能重新組建起自己的武裝。
但大胡子似乎並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
他還在考慮利弊。
“我們的內應還在,有他們的幫助,這次應該能把這個可怕的敵人幹掉。”另一個手下勸道,“這可是好機會,幹掉這個敵人,我們能拿到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不,你錯了。”大胡子很嚴肅地道,“在這場戰鬥中,我們首先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活下去,而不是賺錢,你必須知道,這是在我們國家,就算這場戰鬥我們能打贏,最後也是要被剿滅的,我們必須為我們的退路著想,而不是隻想著賺錢。”
這就讓手下迷茫了,怎麼,還要投降嗎?
就他們這群人,投降了也是被槍斃的命,他們做的事情,這個國家絕不會允許他們繼續存活下去,必須幹掉。
“這樣,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讓別人先去試探試探,如果有機會,我們就跟上去幹掉那個敵人,如果情況不對,我們馬上撤退,這一次,我們再不要留在江州了,退到東南亞,那邊有我們的人,我們能過的很好。”大胡子雖然想跑,但還是有些憧憬,萬一能幹掉那個敵人呢?
到時候,他們會出名,會很出名,而上頭許諾的幾個億的人民幣,夠他們這十幾個人吃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