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合成,沈先生心裏應該清楚。”簡悠悠看著緊緊的靠在沈南城懷裏故作柔弱的餘珊,撇了撇嘴角,故作瀟灑的轉身,卻是黯然垂下眼簾,斂去眸中的受傷,兀自衝出教堂。
沈南城,你狠!
“哈哈,各位各位,小插曲就不要在意了,我們的婚禮繼續。”司儀尷尬的打著哈哈,努力挽救著混亂的局麵。
“婚禮取消,延期。”沈南城皺著眉頭,不耐的擺了擺手,剛才簡悠悠的眼神看的他心頭莫名一顫,心煩意亂下索性不願再進行下去。
“南城!”餘珊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眸中霎時盈滿慌亂,忙不迭的抓住沈南城的手腕,麵色懇求的看著他,“這可是我們的婚禮啊”
沈南城薄唇微啟,冷冷的睨她一眼,“這個婚禮到底是怎麼來的,你比我清楚。”
“你,你說什麼?”餘珊瞳孔緊縮,腦子裏轟然一響,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喃喃著搖著頭,“餘家現在能給你的幫助很多,你不能毀約,不能"
“放心。”沈南城不屑的勾唇,“我會娶你。”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堂,隻留下一眾麵麵相覷不知所措的賓客。
夜色漸濃,幾近是絕望的陰霾,沒有月光和星光,仿佛烏雲遮蓋了天幕。
“人間”酒吧貴賓席。
“新婚之夜跑到這兒來,你不怕老爺子弄死你?”男子眉目娟秀,臉部線條柔和,一頭深褐色的長發隨意的紮在腦後,端著酒杯,揶揄的看著買醉的沈南城。
“餘家還不夠他巴結的?管我?”沈南城嗤笑一聲,抓過他的酒杯,脖頸揚起好看的弧度,轉眼間便喝了下去。
“今天那個簡悠悠,到底什麼來路?”閆青微微挑眉,一把攬著沈南城的肩膀,調侃道:“真是你一夜風流搞得?”
“她”沈南城垂下眼簾,似是從嗓子中擠出聲音一般,澀然道,“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字音從重到輕,輕的幾乎聽不見。
“無關緊要?”閆青抬手點著沈南城的肩膀,不屑的嗤道,“她要是無關緊要,你還會取消婚約來這裏?”
“你別管。”沈南城將酒杯隨手扔給閆青,一手支著腦袋,搖搖晃晃的起身道,“就是個女人,我回公司了。”
“誒,你”閆青無奈的搖搖頭,將酒杯放好,認命的扶住沈南城,“我送你回去算了。”
夜色漸深,閆青掃了後座昏睡的沈南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弧度,這兩人,倒是令他很感興趣。
苑澤小區。
簡悠悠整個人摔倒在床上,側身定定的看著手上的那份文件,眼神逐漸冰冷,猛地咬牙,發泄般的撕扯著,直到脫力的將碎紙扔向天花板,吼聲才漸漸低了下去。
鼻尖酸澀,眸中的晶瑩卻是再也撐不住,順著眼角靜靜滑下,襯在蒼白的臉頰上,更顯憔悴。
一年的時間,怎麼能世事變化到如此程度?變得如此陌生而又令人絕望。
監獄裏葉宇的話似是還在耳邊,滲人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