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多數的也不過就是真正的感冒發燒,但是他們都抱著和簡悠悠一樣的想法,生怕有一丁點的差錯。
無論如何,孩子最重要。
排了一個多小時,簡晨晨又難受,簡悠悠就抱著她硬生生的站了一個多小時,要不是隊伍時不時的蠕動前進,簡悠悠的雙腿估計已經廢掉了,就算是這樣,因為前一個人耽誤的時間較長,等她抱著簡晨晨走進門診的時候,腿還是麻了。
踉蹌一下,差點崴到腳,卻被旁邊一個人給及時拉住了。
穩下身形來,簡悠悠馬上向那人道謝。
“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來的?孩子的爸爸怎麼沒陪著來?”
說來也是巧了,她排這一隊裏,真的挺多都是父母雙方陪著孩子來的,再不濟也是奶奶什麼的陪著,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來的,還真是少數中的少數。
簡悠悠隻能打哈哈,扯謊說,孩子的爸爸工作太忙,實在走不開。
簡晨晨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們的對話,頂著兩隻燒的紅紅的半睜半閉的眼睛,斷斷續續的喊了兩聲:“爸爸我要爸爸治病”
那人見她如此就說:“你家孩子燒的不輕啊。”
簡悠悠心疼不已,趕緊將她抱到主治醫生那裏。
“燒的不輕,不能確定性質,還是先輸液降燒,抽血化驗。”
聽他這樣一說,簡悠悠的擔憂又上了好幾個層次,趕緊去給簡晨晨辦理手續,走流程,隻是不管多麼的著急,走到那裏也還要帶著簡晨晨,留她一個人在病房裏,她會哭鬧。
等到手續辦完了,單子都順好了,簡晨晨掛上輸液的時候,簡悠悠才略略鬆了一口氣,隻是還不能放寬心,還有兩項化驗單子沒出來結果,還不能確定簡晨晨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還是其它的流行病
看著躺在病床上已經完全睡過去的簡晨晨,因為高燒,臉蛋還是紅紅的,簡悠悠幾乎要留下眼淚。
她很自責,也很無助,甚至是從未有過的慌亂,原來一切都是這樣的脆弱,不管她在簡氏在外麵多麼的風光無限,隻要簡晨晨一發燒,就全部都沒用了。
這一刻,好像敵人撕開她的偽裝,她的甲殼,凶殘的撕食她身上最軟的肉脯,也是最核心的。
這個時候,她真的希望有個人能陪著她,像小時候對哥哥的那種渴望,出發點如出一轍,仿佛當初的那個小女孩並沒有長大。
但是這個時候,誰又能幫她呢?
顧琛?不,她不能再讓他為自己擔心,然後更加牽扯不清,溫葉跟著段風滿世界的跑,現在還不知道身處哪個異國,簡無弘,還是穀妍,他們對自己好,可都不適合現在跑過來陪著她。
那麼,還有誰呢?
想到這裏,她越發的慌張,甚至比剛才抱著簡晨晨跑過來跑過去的還要慌亂。
她竟然這樣的孤立無援嗎?遠水救不了近火,她明明還在b城生活了那麼長時間,結果什麼都沒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