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範筱希還有江慕宸告別之後,陸少帆提著陸虎要換洗的衣物去了醫院,看著隻是睜著眼睛不能說話的陸虎,陸少帆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爸。"陸少帆輕輕吻了吻陸虎的額頭,"你也別怪我這樣對你,實在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那些好東西,你一樣也沒有給我,這算是愛嗎?"
陸虎沒有任何地反應,而陸少帆卻捏緊了拳頭,恨恨地看著陸虎。
"之前我比不過白妍,現在我比不過陸少聰,我到底有什麼?在你的心裏,我又是什麼?"陸少帆質問著,"為什麼你對我總是那樣!為什麼!"
可陸少帆卻問不出個結果,陸虎隻是睜著眼睛,完全不知道陸少帆在說什麼。
陸少帆輕輕一笑,再握住陸虎的手,小聲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重視的東西被人奪走,其實,你的東西交在我手上,才更有保障。"
說著,陸少帆又歎了一口氣。看著在病床上的陸虎,曾經那個叱吒風雲的人物被他整成現在這樣,也確實挺糟糕的。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陸虎那邊沒有任何消息,陸少帆將他保護得很好,而冷力勤卻出現了。
一聽說冷力勤在江家別墅吃飯,白姝就直接殺了過來。
別墅裏隻有範筱希跟冷力勤兩個人,其餘的人都自動避讓,尤其是在這種緊要關頭,範筱希現在不敢再讓兩個孩子接觸白姝,隻能讓林薇帶著他們出去玩,躲開白姝。
"冷力勤。"白姝直接逼向冷力勤,"你終於肯露麵了!怎麼?跟那個狐狸精玩膩了嗎?"
冷力勤看了眼白姝,冷道:"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係嗎?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了?"白姝像是聽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離婚了,就能把你欠我還有我女兒的賬都補回來嗎?冷力勤,你做夢!"
冷力勤依然很淡定,他的視線幾乎都沒有落在白姝身上,顯得很嫌棄。
冷力勤之前聽範筱希的主意,先躲起來,不讓白姝找到,讓她抓狂,現在再出現。讓白姝更抓狂。
而且,聽範筱希說白姝得病了,冷力勤很想知道,白姝究竟是得了什麼病,如果是那種折磨她自己的病,他會很高興的!
"你有律師吧?"冷力勤沒有好的語氣,"那你就去向律師谘詢一下,像我們兩個現在這樣的關係,你是不是已經沒有權利過問我任何事情了。"
白姝的眼裏閃過一抹濃鬱的複雜,她已經有很久沒見過冷力勤了,他跟另一個女人纏綿恩愛的畫麵始終折磨著她,讓她吃不好、睡不好。讓她恨!
白姝不願意!
她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小小年紀就被剝奪了生命,而冷力勤卻能吃香的喝辣的,她也飽受著他的折磨。
白姝不甘心。
一股濃鬱的不甘心折磨得她快要發瘋了。
"冷力勤!"白姝一巴掌拍在吃飯的桌子上,"你得為我們女兒的事情負責!你該下地獄去陪她!"
"白姝。"冷力勤的語氣冷冰冰的,"我們的女兒沒有做任何壞事,她肯定是待在天堂,而你這輩子做了這麼多孽,肯定是會下地獄的,你再把我也扯到地獄去,她就真的孤苦伶仃了。"
聽了冷力勤的話,白姝一愣,一股心酸的感覺湧出來,看著冷力勤這麼無所謂她的態度,她真想現在就殺了他!
可是,白姝不要!
白姝為冷力勤設想好了死法,她要讓他死得內疚、死得痛苦,她還要在處理完白家的事情之後,帶他去見見他們的女兒。
"冷力勤。"白姝低冷著聲音,"我不會讓你好過!"
冷力勤白了白姝一眼,繼續吃飯,還喝點兒小酒,日子別提過得有多滋潤了。
範筱希暗看著白姝,她要讓白姝忍無可忍,到白姝真要對冷力勤大開殺戒的時候,才是白姝最脆弱的時候。
範筱希知道,白姝現在對冷力勤的恨還是因為愛,白姝還是舍不得殺冷力勤,在白姝的心裏還有感情、還有理智。
麵對白姝這樣的癡情,範筱希有時候想起來很諷刺,卻也很心酸,為什麼一個有深情的人,做起壞事來,卻那麼心狠手辣呢?
至少找到了冷力勤的蹤影,白姝就一定會盯緊了,不會再讓他從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白姝稍微冷靜了點兒,再看向範筱希,眼裏閃過一抹深邃的複雜。
"你跟陸少聰的婚事該辦了吧?"白姝冷冰冰地出聲,"現在陸虎住院,一旦你跟陸少聰結婚,陸少帆就討不到半點兒好處。"
"陸虎為什麼會住院?"範筱希問白姝,"是陸少帆做的吧?"
白姝沒有回答範筱希的話,上次她解決掉了很多心腹,卻跑掉了一個,現在,那個人不知道是被誰暗中操作,直接威脅著她。
直到前不久,白姝才發覺那根本就是一個陷阱,她跳進去那個陷阱裏麵,踩下了別人埋伏的機關之後,才發現那個陷阱,現在她正在找逃出去的路,卻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路了。
"小希。"白姝的語氣軟了下來,"我們談談。"
白姝知道,如今內憂外患的她,恐怕支撐不了太久,白家的一切事情都需要範筱希來接手,而且,必須盡快。
白姝也累了,她身體的狀況已經由不得她再像之前那樣去拚,她隻能依靠著範筱希。來發展白家,而她,則想做一件自己想做了很久,卻一直沒有做的事情。
範筱希看向白姝,笑著問:"談什麼?"
白姝看了眼冷力勤,也沒介意他的存在,直接坐下來,準備跟範筱希談事情。
範筱希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暗看了眼冷力勤和白姝,並不主動開口說話。
"我可以同意讓你跟江慕宸在一起,也答應不對江小湖做任何事情。"白姝似乎又讓步了,"但是,你要接管白家現在的所有企業。"
範筱希的眉頭微微一擰,能讓白姝說出這種話來,還真是有點兒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