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嗡的一聲響,那張白淨如凝脂的臉上瞬間起了一個紅印,接著高高的腫了起來。
安馨的眼睛裏帶著火,她對她家的李敘一心一意,哪來得別人說閑話:“一七,我告訴你,你當寶的男人在別人眼裏可能就是根草。”說著,拿出了手機,語氣陡然冷冽:“走廊裏有監控你不知道嗎?要我現在報警嗎?”
一七怒火中生,一個巴掌又要拍過去,卻被安馨閃開了。
她一向安靜溫和,一七卻不知道,她從小跟著安燃混,在周圍那群人尖子中,沒有真的吃過虧。
此時的語氣冷得像是帶著寒冰:“髒。”
“你!”一七看著她一臉鄙夷的神情,指尖掐進肉裏,紅了一彎。
此時走廊的另一端,有人走過來,一七眯了眯眼睛,接著恨恨的跺了跺腳,“起名太隨意,你給我等著。”
說著,很快消失在了拐角。
安馨輕輕觸了觸臉頰,已經腫得像個麥垛,她進了房間,唐月不在。
去浴室將毛巾洗了兩遍,弄涼在臉上貼了貼,根本就沒有消腫的跡象。看來今晚的慶功宴肯定是去不成了。
她靠在洗手台前給鄧隊發了條消息,稱自己太疲勞,想睡覺,就不去了。
本來一行人都在樓下等著安馨,聽她這麼說,便也沒多想,女孩子熬到這個份上不容易了,一群小夥子也不計較,跟著領隊就往酒店外走。李敘的步子略帶遲疑。
他給安馨發了條微信:“怎麼了?”
很快,就收到了回複:“沒事,就是困了。你去玩吧。我今天想早點睡。”
怕他有疑慮,安馨特意發了張自己躺在床上蒙著臉的自拍。
“睡了睡了。”
“那好,你有事就叫我。”
晚上的聚會李敘時不時就看看手機,心裏放心不下一個人在酒店的安馨。可是作為全場的MVP,有記者采訪,他又無法走開。
那天晚上,安馨一個人躺在床上做冰敷,由於比賽的高壓持續緊繃了兩個月的神經忽然得到了放鬆,縱然臉頰腫得很痛,她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早上起床去浴室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唐月的尖叫!
“天啊,隨意!你的臉怎麼了?”
看著雪白的肌膚上紅腫的一大片,唐月真的是好心疼。她迅速翻出隨身攜帶的小藥包,並沒有什麼能消腫的藥。
“你等著,我去給你買。你這樣出去如果被記者看到了,怕是會亂寫。”
安馨拉住唐月:“月姐,沒事,這個養幾天就會好了。我那還有口罩,你別太擔心。”
唐月看著安馨那麼漂亮的一張臉現在腫得不像樣子,心裏酸酸的,“今天隊裏還安排了直播采訪,你作為中單也是要參加的。這可怎麼辦,我去給領隊打個電話吧。”
安馨搖搖頭:“能不能請你替我撒個謊?”
唐月從冰箱裏取了一些冰塊,用毛巾包好遞給安馨:“再敷敷吧,等會還是不見消腫的話,我們就去醫院吧。”她看到安馨身上別處沒有傷,奇怪的問她:“你這臉是怎麼搞的?”
還沒來得及答她,就聽到了敲門聲。
安馨跑過去看了看門鏡,是李敘!
她慌忙的找了個口罩戴在了臉上,門又響了兩聲,接著手機震了一下。
李敘的微信。
“醒了嗎?”
安馨攏了攏頭發,戴著口罩,鎮定的走到門前,開了門。
見到她戴了個口罩,李敘沉聲問她:“怎麼回事?”
“哦,沒什麼,感冒還沒好利索,怕傳染給你們。”
前幾天感冒重的時候都沒戴,這會快好了卻戴上口罩?
安馨自以為答得滴水不漏,唐月手上的毛巾卻被李敘一眼看到。
眸子頓時就暗了下來。
“口罩摘了我看看。”口吻不容拒絕。
“真沒事,你先去吃飯吧。”
唐月見兩人彼此互不相讓,便找了個借口出了門。
屋子裏就剩下了李敘和安馨。
“所以,你昨天晚上沒去聚會?”他的聲音顯出了自責,他應該更早察覺到她的異樣。
安馨搖搖頭,可是委屈卻漸漸湧了上來,眼底酸澀,濕漉漉的眼睛隻是看著他。
李敘指尖微涼,指腹貼著她滑膩的皮膚拿下了口罩。
觸目驚心的一片紅!
李敘沉了沉聲,將安馨摟緊在懷裏:“寶寶,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