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是用馬來西亞藤編織的,唐璜躺在藤椅上輕輕的搖擺,擺動的幅度在30°左右,一搖一晃的,倒有點悠閑。
抿一口小酒,聽著降E大調第三十九交響曲,再欣賞著窗外的江景,過了沒多久,唐·璜躺在藤椅上吧咂著嘴,進入了夢鄉。
嘭!
嘭嘭!
一聲聲急促有力的敲門聲,忽遠忽近的飄來,叩在唐·璜的耳邊,震的鼓膜嗡嗡直響。
唐·璜迷離地張著嘴巴,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雙手張開弓著腰伸了個懶腰。
天已經完全黑啦!
沿江的霓虹燈“撲棱、撲棱”地閃爍著,川流不息的汽車仿佛是沙丁魚,穿梭在擁堵的街道上,一時間,唐·璜有點失神。
嘭!
嘭嘭!
敲門聲再次響起,沉悶而沒有節奏感。
誰?
霍華德?怎麼可能?雷薇妮雅?
唐·璜站在落地窗邊,側著身子往外瞅,微弱的燈光照在門口,隻露出一個頭,有點像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
唐·璜疑惑,慢悠悠地下了樓,一邊兒走一邊兒回應:
“來啦!來啦!別再敲啦!再敲,門都壞啦!剛換的木門,上萬年的海南黃花梨,成了精的,再敲,出了問題可不負責任!“
話音剛落,門外的敲門聲乍然而至,變得靜悄悄的。
唐·璜打開木門瞄了一眼,是一個小姑娘,有一米六左右,梳著雙馬尾,穿著洗的泛白的衣服,衣服上有些破洞,像是乞丐裝,肥胖的衣服罩著瘦骨嶙峋的身體,極其的別扭。
“小姑娘,你找誰?”唐·璜神色好奇。
“找……找……呃……卡梅洛爺爺!”
小姑娘見是生麵孔,有點緊張,扣著手指,鼓了鼓勇氣,支支吾吾的。
“卡梅洛爺爺?“唐·璜呆滯著,隨即就想到小姑娘說的誰啦。
卡梅洛·安古洛,七十多歲,是哥倫比亞大學藝術曆史與考古學的老學究,5501號古董店的掌眼,被霍華德返聘,是個和藹、睿智的老爺爺。
“卡梅洛·安古洛?他已經走啦,小姑娘,你不知道嗎?古董店變成了小酒館。”
小姑娘嘴唇略微顫抖,瞪著眼睛:
“卡梅洛爺爺走啦嗎?古董店沒啦嗎?可是……可是……卡梅洛爺爺說我能來古董店做幫工的呀!怎麼可能?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的。
要是讓媽媽知道工作丟啦,又會打我的,好心的先生,這裏還找幫工嗎?其實,我很能幹的,打掃衛生,洗衣做飯,送報修草,真的,先生!這裏……這裏……呃……還找幫工嗎?”
小姑娘期待地盯著唐·璜,右手放在左胸,彎腰曲背,行了個禮。
“幫工?”
唐·璜愣了一下,需要嗎?好像不需要吧?
自己的小酒館有點像古董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要真的做成普通的小酒館,賣酒水那不得忙死?還怎麼掙錢呀?
“好像不需要吧?”
“不需要嗎?先生,可以考慮一下嗎?真的,我什麼都會做的,一天隻需要……3美元……呃……1美元就可以啦,先生,願上帝保佑你!”
小姑娘捏著衣角,語氣帶了點哭腔,一雙大眼睛瞅著唐·璜,淚水在眼眶中轉悠,最終,順著鼻側滑了下來,打濕了破舊的衣領。
唐·璜盯著雙馬尾,或許是同情心在作祟,動了惻隱之心:
“做五休二,每天工作八個小時,不需要九九六!
管吃管住,若是加班有加班費,沒有五險一金,你可以住在二樓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