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到了吃飯的時間,陸大偉和毛小麗走了一路,也餓了,就到了一個村子的小飯館買點吃的。
小村子有飯館的並不多,這幾年,政府主張開發旅遊,在村子過往的外地人多了,才開起了這麼一家。這個村子是下了國道後進山最近的路,所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個村子就得了這個近水樓台的月。
最近附近山上鬧起了蛇妖,進山的人沒一個能出來,蛇妖還三天兩頭出來吃人,所以,最近飯館的生意幾乎都沒有了。
一看來了一位年輕的道長和一位年輕道姑,飯店老板才眼睛一亮。
“老板,先上壺茶。”陸大偉和毛小麗找了張靠窗口的桌子坐下了。
“哎,好嘞!”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才注意到,角落的桌子旁邊,還坐著一個年輕人。此人麵目清秀,一雙小眼炯炯有神,小寸頭剪的倍兒平。白底紅紋花格子襯衫,蘭色老板褲,一雙黑皮鞋。這可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最酷的裝扮了。一看就知道不是莊稼人,像是外地來的。那人獨自喝著茶,很是悠閑。
茶水上來了。
“二位神仙要點什麼?”店老板很是熱情。
“上兩盤炒餅。”陸大偉說道。
“好嘞!兩盤炒餅!”老板衝裏邊喊道。“二為神仙是來捉妖的吧?”
陸大偉點了點頭。
“不知道你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那蛇妖可是已經吃了兩位道長了。”角落坐著的年輕人說道。
“降妖除魔乃是我修真之人的本分,至於能不能捉住那蛇妖,就事在人為了。如果我不能捉住,自還會有能捉住的人來。”陸大偉說的可是實話,自從上次差點被老鼠精吃掉後,他明白了,修行高的妖怪多的是,自己的能力可是有限的,不能指望每次都能把妖捉住。現在自己可是在前線,在戰場,腦袋可是在褲帶上別著呢。
“說的好!嗬嗬!道友果然有見識。”一位老道出現在門口。鶴發童顏,青色道袍,身後背一把寶劍,腰間挎一個黃澄澄的寶葫蘆。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氣度不凡,走路沉著穩健,聲音洪亮,麵帶笑容。
“年輕人,年紀不大,修為不低呀!老道葫蘆裏沒酒了,難不能請老道喝一杯麼?”
“前輩那裏話,請坐!酒錢算晚輩的。”陸大偉和毛小麗趕緊站起來讓坐。
“嗬嗬,年輕人,師承何人呀?”那老道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首位置。
“青蓮觀隱蓮道長,正是家師。”
“哦,隱蓮那小道士,又收了高徒啦?嗬嗬,後繼有人啦!哈哈!”
“晚輩俗姓陸,名大偉,道號偉蓮。敢問前輩尊稱?”陸大偉先報上自己名字,才敢問老道的稱謂,在高人麵前,可不敢出醜,丟了青蓮觀的名聲。
“嗬嗬!挺有禮貌的,在老道麵前不比拘謹。老道無名無號,混跡江湖,到處流浪,人稱風塵道人。愛湊個熱鬧,昨天聽說這裏鬧蛇妖,過來看看熱鬧。怎麼不是隻有蛇妖嗎,又來了個貓妖,嗬嗬,有趣,有趣!好玩,好玩!”老道看了一眼毛小麗,把毛小麗看的心裏一驚,聽了老道這話,毛小麗心裏撲通撲通直跳。高人呀!
“前輩果然有眼力。老板,先上兩瓶酒。”
“馬上到。”
角落裏的年輕人站起來走了出去。
“蛇妖走了,貓妖又是何事不走?”老道一口氣就把一瓶幹完了,然後說道。
“前輩不知,毛小麗是我觀中人,此來也是為了捉拿蛇妖。”陸大偉可不敢在這裏明說,在這說出來那可就捅亂子了。他知道老道說的貓妖指的是毛小麗,但不知蛇妖指的是誰。難道,難道是剛出去的那個年輕人?陸大偉心裏不由得一陣發寒。
“哦,好酒,來,喝酒。”老道似乎根本就不介意,跟老板要了幾個茶碗,一碗一碗的喝。“還是給我說說,隱蓮修到什麼地步了,收了幾個徒弟了?”
“回前輩的話,家師剛到達脫胎期,收有兩個徒弟。”
“不算這個吧?”老道看了毛小麗一眼。
“我為大弟子,還有一個師弟,俗姓吳單名一個天字,道號天蓮,年方八歲。天蓮師弟十天前剛剛築基,才到修氣期。”
“哦!”老道眼睛一亮。“築基十天,到達了修氣期?若有時間,我一定去看看你這個師弟。”
“前輩,正求之不得,若晚輩和師弟能得到前輩指點,那可是我們的鴻福呀!”
“哈哈!你這個年輕人,還挺會拍馬屁的哈!我跟隱蓮也算有緣,這個邀請,我應了。哈哈!”
“哈哈!前輩爽快,晚輩代家師謝過!”陸大偉趕緊抱拳相謝。
“好,喝酒,吃飯。填飽了肚子才好辦事!”
“晚輩還有一事相問。能和前輩連手降妖除魔,是晚輩的造化。隻是不知,前輩準備什麼時候進山。”陸大偉還是對捉蛇妖一事很是放在心上。
“此妖頗為狡猾,要除此妖,恐怕還得費些周折。明天即可上山,先查明形式。”風塵道人皺眉說道。
“前輩高見!隻是晚輩有些地方還不大明白,前輩也是初來此地,未遭遇妖魔,又為何得知此妖狡猾?”陸大偉越聽越糊塗。
“這個你不必問,到時你自然明白。”
“是。”陸大偉見老道不說,也不再問。
飯畢,陸大偉結了帳。這老道真能吃喝,要了四個菜,吃光了,三瓶酒喝光了,還吃了兩盤的炒餅,看來都不知道餓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