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張弛身上踢了幾腳,解了氣,哼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突然,張弛在我身後一聲大叫,緊接著便猛然跳起將我撲倒在地上。張弛這家夥雖然個子不高,但是好歹也是九中出了名的大混子,自身肯定還是有些實力的。
我們兩個倒在地上毫無章法地扭打在一起,揪著領子照著對方的臉“砰砰”對了好幾拳,還順便帶翻了女廁門口的垃圾桶。就在這時,通道口突然又跑進來一個人,抓起落在地上的垃圾桶直接扣在了張弛的腦袋上,急得張弛嗷嗷直叫。
我趕緊站了起來,這才發現過來幫我的是唐斌。我倆又在張弛身上踹了好幾腳,直到給他踹老實了才停手。唐斌問我有沒有事,我用手抹了一把腥甜的嘴角,結果蹭了一手背的血,但是沒多大事。我搖搖頭,問你怎麼來了,唐斌說剛才小紙鶴過去找了他。我點頭,進去上了個廁所,出來看見張弛這貨還跟條死狗似的躺著,便哼了一聲走出通道。
回到觀眾台座位上,舞台上正在詩朗誦。小紙鶴急哄哄地過來坐到我倆後麵,問了和唐斌一樣的問題,看到我嘴角破了趕緊掏出一包濕巾幫我擦了擦。
“疼不疼啊?”小紙鶴緊張地問我。
我笑了笑說:“多大點事,一個張弛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唐斌幽幽道:“得了吧,我到的時候你都被張弛打趴下了。”
我推了他一把,沒好氣兒地說:“滾滾滾,能不能別誇大其詞?我那明明是大意了!”
小紙鶴愧疚地說:“對不起啊小琦琦,好幾次都是因為我……”
“誒誒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皺了皺眉,“都說了我會罩著你的嘛。”
唐斌也說:“就是,大家關係都這麼鐵了,說這些就生分了不是。”
小紙鶴這才漸漸展露了笑顏,有些感動地說:“小琦琦,武哥,認識你們兩個真好。”
我也很高興,這種能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的感覺真好。
自從那次活動演出之後,我們和小紙鶴她們基本上隻要有空閑的時間就會聚到一起玩。白天的天氣愈發燥熱了起來,但日子過的卻越來越開心。
有一次大課間,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聚在操場上聊天,小紙鶴正和劉靚說她有一個發小要轉來九中。
唐斌插了一句嘴問:“這一學期都快結束了怎麼才要轉過來?”
小紙鶴回答:“我也不太清楚,隻聽說他家裏出了一點事。”
其他的我們也沒再細問,不過聽小紙鶴的意思她的這個發小還是個富二代。這個話題也沒持續多久,很快我們又聊起了其他。小紙鶴因為這學期成績下滑的原因最近報了課後數學補習班,每天晚放都要準時到那裏上課,我站在旁邊聽著,結果聽她說仉威明也去上了那個班。
我們都很納悶,就連餘力聽了也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為啥啊?”我特別不理解地問,“他一個初三快要畢業的人為啥還要上初二的補習班?”
小紙鶴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補習班的老師一般也不會在乎這個,隻要交錢都可以去。”她又笑起來說,“但是仉威明這個人接觸起來感覺還挺不錯的,他蠻親和的,我原來還以為當老大的都是那種特凶狠的人,現在我覺得可以改觀一下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