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黃毛突然蹦了起來,用手使勁兒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恨恨道:“有張成等著啊!”然後還沒等我們反應,就像腳底抹油似的“噌”的一下跑沒影了。
“真是什麼選手都有。”我罵了一句。
小紙鶴有些擔憂地說:“要不咱們先走吧,那個黃毛可能去叫人了。”
任勝燃笑道:“走什麼啊,你覺得我會怕他?再說球還沒踢完呢。”
沈晨沒有說話,但在聽完任勝燃這番話後明顯眼睛裏亮亮的,看來是又被他帥到了。
我說:“就他那孫子樣能找著誰,沒事不用管。”
隨後我們兩個又下去繼續踢球,因為剛才的事下麵的人都不踢了,聚在場邊看著我倆。
我問他們:“那黃毛是誰叫來的?”
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才有人弱弱地說:“我找過來的,但是不熟,就是有踢球的讓我叫他……”
任勝燃笑嗬嗬地說:“行了沒事了,咱再踢一會兒就撤吧。”
就這樣,大家分散開來又踢了十幾分鍾這場球就結束了。我們跟其他人告了別,然後回到看台上換鞋。我正得意地說你們看吧,那黃毛就是在瞎逼逼,還讓咱們有張成等著,咱可等著了,他也沒來啊!
忽然,體校門口大刺刺闖進來八九個手持棍棒的混子,領頭過來的正是那個黃毛。我當時正喝水呢,看到這一幕水全從嘴裏吐了出來,我靠我這嘴要不要這麼靈?
黃毛第一眼就往這邊瞅,果然看到我們很乖巧地坐在原位,立刻用棍子指著我們喊了一聲。我們四個趕緊起身朝著看台另一邊跑去,小紙鶴還埋怨我們不走,非得拉這個硬幹嘛?沈晨說跨過看台那邊有一排牆,到時候咱們就趕緊從那兒翻出去。
後麵那幹混子瘋了一般朝我們追了過來,我們已經跨過天台,又登上幾級台階跑到了圍牆底下。
“你倆先上去吧!他們主要是衝著你們來的!”沈晨焦急地說。
任勝燃立刻道:“不行!怎麼能把你們留在這兒?”
“你倆快上吧!我們是女生,他們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小紙鶴開始推著我。
“就因為你們是女生才得先上去!你倆也不是不知道黃毛那個色樣!”我趕緊把小紙鶴拉了過來,“快點吧,你們先上去!”
眼看著黃毛那幫人已經快要跨過看台,我倆趕緊分別托著小紙鶴和沈晨的腰將她倆推了上去。緊接著任勝燃又讓我踩著他的背上去,我立刻手腳麻利地爬上圍牆,然後伸出手再將他往上拽。然而這個時候黃毛已經衝了過來,一邊大罵一邊照著任勝燃的後腰就是一棍子,任勝燃疼得齜牙咧嘴,我咬著牙使勁兒把他往上拽,但那群混子悉數過來紛紛上手將任勝燃硬生生拖了下去。
“小燃哥!”我大吼一聲。
小紙鶴和沈晨在下麵也急得叫了起來。看著任勝燃被這群混子如洪流般迅速淹沒,我紅了眼睛,怒吼一聲跳下圍牆重重砸在其中一個混子的身上,那混子“嗷”的一聲慘叫被我壓成了“餡餅”。我立刻撿起他手中的甩棍對著剩下的人亂甩亂劈,絲毫不顧及打在他們什麼部位。被我這麼一攪他們紛紛向旁邊躲去,趁著這個空當我連忙將任勝燃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