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咬了咬牙,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韓非,很是狂妄,甚至狂妄到自大,坐著讓他動手,這明擺著是看不起他,小警察甚至下意識的認為,他輸在了剛進門沒有準備上了,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狼狽,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來,既然坐著讓他,他沒有理由不動手。
“你確定要坐著讓我動手?”小警察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他怕韓非臨時反悔,他可就得不償失了,看韓非的樣子雖然不至於反悔,但是他要確保萬無一失,當然,他還是有自信就算韓非還手他也能贏得,畢竟他是從軍校出來的才到這裏當警察的。
“我確定,你他媽到底要不要動手?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爺們?”韓非有些不耐煩的回道,他突然沒有了玩弄的性質,因為他已經發泄了,畢竟身邊還有一個蘇妲己在等著他。
小警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直接一拳對準韓非的麵頰襲擊過去,腳上也不停頓,他對韓非的恨意很大,在警察局裏麵竟然被一個犯人毆打,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他以後在警察局就沒法混了,所以他必須要找回這個場子,下手也格外的狠,一個人要是恨了起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
韓非依舊麵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甚至小警察的攻擊就要到了眼前,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左手輕輕揚起,一把抓住小警察的右手,腳下使力一腳把小警察踹出去好遠,直直滑向大門處才停了下來。
“是不是沒吃飯?就這點本事還維護正義?你他媽是托後門進來的吧?”韓非冷笑道,看到這麼弱的攻擊力,韓非對他徹底失去了信心。
小警察咬了咬牙,托後門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沒錯,他本來就是托後門進來的,就連考進軍校都是托人才考進去的,甚至在部隊待了三年,隻是有一件事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在部隊根本沒有參與任何訓練,做了三年的“炮兵”,所謂“炮兵”就是在部隊整整擦了三年的大炮筒,這件事一直是他的禁忌,本來到了門口他甚至想過打開門去叫人,但是脆弱的自尊心阻止了他,他不能這樣做,如果他出去了,迎接他的絕對會比現在挨打更難受的事,嘲笑。
小人物永遠都是這樣,因為一直站在最低的位置,心底裏一直有一股子拋不去的自卑,就好比現在的小警察,他可以出去,甚至可以叫人,如果他真的叫人來了,韓非一定不會反抗,他不想把事情鬧大,欺負一個警察可以,欺負一群警察,有病吧?但是韓非拿捏準了小警察的心思,他也是小人物,對這種人的心態很清楚,所以他放心大膽的坐著讓他動手,就算如此,對付一個小警察,綽綽有餘。
小警察咬牙站起身來,憋著一肚子火氣,愣是一口大氣不喘,相比韓非的不驕不躁他更顯得不棄不餒,也許是做慣了小人物,對待在他眼裏比他更小人物的韓非,他現在有一種很大的恥辱感,但是這種恥辱隻能憋在心裏,不能說出,所以激起了他內心的怒火,掙紮著再一次衝到韓非麵前,再怎麼說他也不信打不過韓非,就算拚了命也要讓韓非知道一下他的厲害,此時的他差不多也算得上不要命的類型了,但是比起韓非,恐怕不是僅僅不要命就可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