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病房,韓非走了進去,入眼處,一旁的花中禽獸正坐在李小小的身旁聚精會神的看書,韓非隨意瞥了一眼,書名是《般若》,韓非走到了跟前,掏出一根煙遞給他,笑道:“出去抽根煙吧。”
花中禽獸點了點頭,隨著韓非走出病房,走出屋門,韓非坐在樓梯上,點燃香煙,輕輕的抽上一口。
“非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隻是想讓這一個老人安度晚年。”花中禽獸抬起頭看向韓非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閃躲。
“你覺得自己做對了是不是?”韓非冷聲道,眼神一凜,直直看向花中禽獸,眼神中帶有一絲怒氣。
“是。”花中禽獸咬了咬牙,哪怕韓非現在抽他一巴掌,他還是會這麼說。
“是?”韓非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冷眼看向花中禽獸。
“謝天嘯犯下的錯已經彌補了,他一個人不夠,還有他的父母一起彌補了,我調查過了,從謝天嘯三歲的時候,他們一家已經搬到市裏住了,把一個孤寡老人留在農村,無人照顧,他們的身價的確很高,但是連一個老人都不願意贍養,這種人殺了也不可惜,但是這個老人,如果因為謝天嘯犯下的錯為他贖罪,我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花中禽獸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一個副校長,竟然沒有人照顧一個老人,這種人渣活著還有什麼用?
韓非沉默,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當他從墳地上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認可了花中禽獸,他隻是想看看花中禽獸的底線到底是什麼,在麵對韓非施加的壓力的時候,會不會變卦,會不會丟掉心底那一絲最後的良心,能不能堅守內心的底線,顯然,花中禽獸沒有讓他失望。聽完花中禽獸的話,韓非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花中禽獸的肩膀,丟掉煙頭向病房內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韓非突然轉過身來,對著依然在樓梯坐著的花中禽獸輕笑道:“從明天開始,每個月給那個老人寄過去點生活費,畢竟,是我毀了他的家。”
說完,向屋子裏走去,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花中禽獸猛然抬起頭來,眼中的興奮絲毫不帶掩飾,如果韓非堅持的話,他阻止不了,他也不會背叛韓非,但是他會內疚,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當他在聽到韓非應允的時候,花中禽獸立即站起身來,向病房內跑去,氣喘籲籲的問道:“那還挖不挖他們家的祖墳?”
回應他的是韓非一個無情的白眼,笑罵道:“兔崽子,我要是挖他們家的祖墳,還會給你打電話說那些廢話?”
第二天大清早,韓非坐在床前手裏拿著一杯拿鐵,稍微的加了點糖,打開電視機,安靜的喝上一口咖啡,準備看早間新聞。
“據本台報道,昨晚本市謝氏上市集團總經理謝真在家中被人殺害,同時死亡的還有妻子,而他的兒子也在琅邪山被人發現屍體,目前警方判定是他殺,但是卻沒有一絲的線索,具體情況暫時還不能公開。請各位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關好窗戶,疑為本市出現一個犯罪殺人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