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蘇白拖住我的手臂,回過身對那刑警道:"程警官,你們來得真是時候啊。"那程警官看到陌蘇白,眉頭皺得很深:"把他們都帶上警車。"
我和陌蘇白自然也被帶了上去,而B超被送進了醫院。出去的時候,程警官審視著我們道:"蘇白,我沒想到你也會在這裏,讓你父親知道了,他還能承受得了嗎?行了,上去吧。有什麼話回局裏說。"
我和陌蘇白蹲在車裏,氣氛十分的壓抑。我搭著頭不敢去看他。他現在是榮鑫集團的總裁,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如果被那些狗仔隊拍到,那將會是什麼局麵?
"對不起。"我抬起頭,輕聲說。陌蘇白扯了扯領帶,扭過頭陰沉的說道:"洛情緣,你總是喜歡自作聰明,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
他後麵的聲音忽然提高,一個刑警喝令道:"都不準說話。把手放在頭上!"
想起B超幾個小時前還曾說過,我是不是要把他送進局子裏,沒想到真就進來了。本來不大的公安局忽然要容下幾十號人,因此變得擁擠不堪。我和一些人蹲在一處等著被訊問。陌蘇白則被程警官親自審問去了。
"知道剛才進去的是誰嗎?"一個警官捅了捅另一個女警官。那女警官搖搖頭:"我才來一個月,我怎麼知道他是誰,不過好像在那裏見過。"
"你居然不知道他?他是咱們市最大的公司榮鑫集團的總裁,據說身價上億。真沒想到他也參加了這場鬥毆,真逮到一條大魚。"
"啊,我想起來了,我在報紙上見過他,陌氏財團的接班人!他怎麼也攪和到這裏麵來了?他和咱們頭兒好像很熟。"那女警官托有所思的說道。
"一會兒問問這群家夥,不就都知道了。你不知道這位,他以前可是咱們這裏的常客,經常帶著一群有錢的那些小孩去打架,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是咱頭兒的重點教育對象,後來才有所收斂。"那警官道,我也才知道了陌蘇白過去的燦爛曆史,和我的曆史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問題少年從良了,咱頭兒厲害啊。居然將這麼一個不良少年教育成了總裁。我要向咱頭兒學習。"女警官道。
"你以為咱頭兒有那麼大的魔力?我聽頭兒說,這富二代可是突然變好的,連頭兒都有點兒吃驚。"男警官道。
"嗬,這麼傳奇,有時間你給我講講。我先去做筆錄了。"那女警官站起拍拍我。"你跟我來。"
我跟著她穿過那群人來到一個桌子前,她移開一把椅子:"坐吧。"
我坐下了,她上下看了幾眼:"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打什麼架。說吧,叫什麼名字。哪裏人,為什麼要去打架?"
"我是為了救我弟弟才去那裏的,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我摸摸脖子道。那女警聽到我的話微微一愣:"你不是和他們一起的?"我立刻搖搖頭,又急忙道:"陌蘇白他也不是,他是為了救我才和他們打架的。他也不是認識他們!"
"為了你?那他是你什麼人?"那女警似乎對陌蘇白很感興趣問道,我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能再給陌蘇白惹麻煩了。
"債……債主!"我低聲說,那女警皺皺眉頭:"什麼,大點聲兒!"
"他是我債主,怕我被人打死還不了錢,所以才和他們打架!"我高聲說道,鬧哄哄的警局忽然安靜無比,我嘴角抽搐著露出難看的笑容。隨即,程警官忽然過來:"小範,你去審問別的人吧,她可以走了。"
"恩?"我察覺到了什麼,回頭一看。吳冰山正拿著陌蘇白的西服筆挺的站在他身後,陌蘇白抿緊唇線比先前更加的陰雲密布。
"有人來保你們了,還不走?"女警官不客氣的說道,我連忙推開椅子急忙跳到他身邊。又看看呂哥,他正做著筆錄,對我點點頭,我也點點頭,頭還沒點完,陌蘇白已經把我拉了出來。
從我們上車之後,依然是沉悶,沉悶……我絞著手指,不知道該對陌蘇白說什麼。吳冰山隻專注的開車,就像把我們當成了隱形人一般。
"你想借多少錢?"陌蘇白幕然說道,讓我聽得一頭霧水,但仍小心的應付,現在的他就像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一般,我還是別招惹他好了。
"我……我不需要錢。我說你是我債主,隻是一種權衡。權衡,你明白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因為心髒跳得很快,腦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