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以為她是在認真的跟我說這些的時候,羽靈卻忽然又笑了起來。
“想的有點遠了。”她說道,“我現在根本不敢去想那些事情,那種生活,離我還很遙遠。我還有太多的麻煩事要去麵對。”
我知道,她指的是家產的事情。
“瑞士離你確實很遙遠,可雪離你很近啊。”我笑道。
她看著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秦政,其實我發現你真的有詩人的氣質。”
“得了吧,我可寫不出那種什麼,觸摸你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與心的距離總是相等,這種詩句來。”我說道。
羽靈笑了,“拜托你別這樣行麼?其實人家那句詩挺有思想的,我當初聽到還覺得很有意境,可誰知道,讓你說成,他愛上了一個球,意境立馬就被破壞了。”
“所以說啊,我沒那個氣質。”
“不,我之所以說,你有詩人的氣質,是因為,你總能不經意的說出一些看似普通,細想卻又很有詩意和哲理的話來。”羽靈說道。
“那也就是在你這兒,因為你這個人比較詩意,所以才能聽出詩意來。這要是放在張三和陸大有他們那,我那話基本就是放了個屁一樣。”我說道。
“喂,這麼浪漫的氣氛,你能不能別這麼破壞啊?”羽靈抗議道。
我笑,“好好好,我不說了,反正是陪你來看雪的,還是看雪吧。”
羽靈說道,“我更喜歡用聽雪。”
“聽雪?”#@$&
“對。”羽靈說道,“閉上眼睛,聽著雪花落下來沙沙的聲音,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那些煩心的事情,那些世俗的塵聲,都漸漸飄遠了。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十分享受的樣子。
我也閉上了眼睛,可卻並沒有感受到她所描繪的那種感覺,反而以閉上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陸雅婷的那條潔白的婚紗,看到她穿著那條婚紗站在白色的背景下,笑著向我跑來的樣子。
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她那裏下雪了沒有?
“怎麼樣?”羽靈問我,“感覺到落雪的聲音了麼?李商隱的詩我一直都不太喜歡,總覺得堆砌的有些嚴重,可有一句卻很喜歡,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殘荷聽雨聲,意境一下子就出來了。”%&(&
“沒聽到,不過倒是感覺到了清淨。”我伸了個懶腰說道,“我發現你總能找到一些修心的辦法,比如去海邊呐喊啊,來這裏聽雪啊。”
羽靈說道,“沒有辦法,壓力實在太大,而且,這個壓力又背負的過早,一直背著,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回國以後,又一直經營項目,還要跟我三叔和姑姑勾心鬥角,這些壓力沒有地方釋放,隻能想出這些辦法來釋放,我這也是生生給憋出來的。”
我知道,她所說的那個壓力,就是替他父親報仇,報複賈總的事。
想起剛才賈總給我打的那個電話,心裏又不禁感到疑惑,賈總所說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