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的手心都火辣辣地痛了,打他這一巴掌,真的是用盡了力氣。
“燕雲西,這是你欠我的,現在你還我了,我們二清得不能再清了,也當我是吞了隻蒼蠅,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了。”
燕雲西也不過是如此,居然跟別的男人炫耀,說得到了她,真是想想都覺得自已送上門去和他親近,那是送臉給人家打。
她眼裏的恨意,那麼的明白,像是他若再往有一步,她就要毀天滅地一樣,這樣她從不曾讓他見過,燕雲西震驚到了,不止是他,就連唐藝雪也有點給嚇傻了。
舒景攏緊衣服,大步地往外麵走,眼角有些不爭氣的東西滑下,痛痛的,可是她還要假裝堅強地擠出笑來把眼淚給壓住。
這混帳東西,怎麼可以這樣炫耀。
燕雲西像是被定住了一樣,臉上還火辣辣地痛,他成功激起了舒景的怒火,可是他現在竟然覺得她離人卻是越來越遠了。
唐藝雪小聲地叫:“姐夫,姐夫。”
姐夫是不是被打傻了啊,剛才舒景那力氣大得叫她看得都心驚,像姐夫這樣的人上人,她怎麼就下得了那麼狠的手啊。
燕雲西看著舒景越走越遠,直至在角落裏消失不見,腳如千斤重,這會兒追不上去,也不能追上去,她正在氣頭之上,可是這般讓她走了,他又覺得難以再修複,到底是哪裏錯了,怎麼就到了這樣無可修複的的境地了呢?
“姐夫,你要不要緊,要不要我給你買點藥搽一下。”唐藝雪小心地問他。
他搖頭:“不用。”
“姐夫,我以為你是來接我去海南的呢。”
“你怎麼沒一塊去?”
“嗬,我現在工作也挺忙的,就不跟著過去瞎湊和了,姐夫,唉,我也不知怎麼說,舒景脾氣是有點大,可是她沒親人的了,你也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回頭我好好說說她,讓她給你道歉, 分手了也不能這麼打人啊。”
“你住她這裏?”
“嗯,現在是,她現在生病沒好,我不能丟下她不管的。”她說這話都有點心虛。
人家舒景是好心收留她這個無處過年的人而已,爸媽一走,她總不能一個人在那偏遠的郊區房子過年吧,人生地不熟的,她想想還是厚著臉皮賴在舒景這兒得了。
“好好看著她,如果葉放再去找她,給我打個電話。”
“啊?”
“打就是了,要是沒錢了,沒飯吃了,跟我說聲就成了。”
她點點頭:“哦,知道了。”
唐藝雪回到舒景的屋子,看到她躺在沙發上,臉上一片狼狽:“舒景,你哭了啊?你打了我姐夫,你居然還好意思哭,要是我姐夫要告你,分分鍾讓你把牢底坐穿,你可真是敢打啊,勇氣可嘉。”
舒景哀涼地說:“我隻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關係。”想讓他斷了所有的念頭,好的壞的都好,統統都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