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見,她知道,可是她不想回應。
演唱會結束,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回B市有點尷尬,她假裝睡著了,生怕說話會錯。
淩晨三四點到了B市,寂靜的街道沒有一個行人,他似乎沒有叫醒她的打算,舒景隻好故意假裝忽然醒來,一揉眼睛:“這睡一覺的,居然到了,葉放,你怎麼不叫醒我啊,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葉放說:“也就剛到而已,我以為,你睡著了。”
她嘿嘿一笑:“還真是睡著了,哈,辛苦你了,改天請你吃飯吧,葉放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再見。”再演下去她都覺得很生硬,生硬得很尷尬。
“舒景。”他叫住她。
舒景趕緊說:“不用送我了,熟門熟路的,你開了那麼久的車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我隻是想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他擠出笑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嗯,新年快樂葉警官, 拜拜。”
逃也似地拿著包趕緊往巷子裏跑,跟後麵有鬼追著一樣。
不過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後有狼,前有虎,可還真是啊,瞧瞧在樓下大門口站著的是誰,像幽靈一樣抽著煙,一吸一滅的在灰暗暗燈光下看起來那麼的慘人。
她拿出鑰匙開樓下的大門,假裝沒有看到他。
燕雲西把煙頭扔在地上,一腳踩滅:“去哪了?”
她說都懶得跟他說,直接開了個門縫要鑽進去,他抓住門不讓她關,口氣不太好:“去哪了?”
舒景聞到他身上有酒味,又抽煙又喝酒,她捂著鼻子轉頭看他:“燕雲西,如果這是你家的,我二話不說就走了,我知道以我的力氣擋不住你,我家就像是你的後花園,你愛來就愛,換幾把鎖對你來說都是小兒科的事,行,你要進來,那我走。如果這一幢房子是你的,這一大塊的地也是你圈下的,那麼,我也會離這裏遠遠的。”
她把鑰匙甩給他:“你喜歡這裏,就都給你,我讓給你,什麼都不要,行了吧?”
轉頭就往外麵走,燕雲西有些惱氣地叫:“舒景,這麼晚了,你還去哪裏?”
“天大地大,總有你觸手不及的地方。”
“你,你回來,我走。”太倔了,這個時候她一個女人跑出去,叫他如何放心得下,行,他走行了吧。
把鑰匙還給她,心平氣和地問:“舒景,怎樣你才能不氣我,不恨我?”
她搖頭,挺平靜地說:“我不氣你,也不恨你。”
把大門關上,飛快地就往樓上走,到了屋裏看到許多吃的,也許是他送來的,還有一大束的花,還有個大大的得玩偶,玩偶的頭上寫著對不起三個字。
對不起什麼呢,愛情是自願的,沒有誰對不起誰。
她拿起玩偶從陽台上扔了下去,反正一早上會有清潔工來掃走的,他的東西他不帶走,她隻好一點點地扔了,把他從她的生活裏扔得幹幹淨淨的。
周天王的演唱會很火,向來是話題,可她居然也蹭了一把熱度,她和葉放的照片放得很大,然後葉放的家世也給人家挖了出來,連她看了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