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又忽然歎了一口氣,舒景覺得莫名其妙:“無端端的你歎什麼氣啊?”
燕雲西也是一臉的無奈:“你是怎樣的性格我是知道,現在想想也覺得好笑,我居然越想越不是味兒,擔心你誤會,還是想著先跟你說好一些,免得你胡思亂想的,推遲二天再去領證,不全是因為我家裏的關係,而是我想準備得更周全一點。”真的是歎氣,本是想給她驚喜,但是他居然擔心到她誤會,也是太緊張她了,左也怕她想歪,右又怕她誤解什麼的。
以前對別的女人了,他何必解釋這些,何必擔心這些,可到了舒景這裏,所有的原則,那都是狗屁,跑得沒影兒了。
舒景抹淨了手摸摸他的臉,笑了:“燕雲西,你有點慘。”愛得好像比她更多,這樣會是比較辛苦的一方。
他苦笑:“心不由已啊,女人,你要是負我,我就滅了你。”
“我好怕哦。”她怪笑著,可是心裏最後一點點的的失落都一消而散了,眨巴著眼看著他。
“看什麼?”
“秋波。”她笑:“怎麼樣,有沒有電暈你。”
“有,電到心裏麻麻的了,景景,我怎麼沒有發現,原來你還可以這麼可愛。”越看越漂亮,越看越是動心不已。
“燕雲西,你對我好,我會對你更好更好的。”她舒服地靠在座位上。
“好。”他柔聲地說,一手握住她的手,緩緩往前開車:“今天我媽那些話,你別往心裏去。”
“好好開你的車,二手必須放在方向盤上。”開車就開車,拉什麼小手啊,這是壞習慣,她得規範他。
好吧,有個嚴格的老婆,他也隻能更規範一些。
“燕雲西,你媽是不是一直都是這麼管你的?”
“倒也不是,就這件事她比較激烈一些,但怎麼說吧,或許這麼多年我也看開了想開了很多事,自已的事不能靠誰,還是得靠自已才行。”如果他不給自已買房,如果他不自立,自住,什麼都會被管得死死的。想了想,他又說:“可能我和父母之間的感情比較淡吧,我哥打小身體不太好,又出了車禍,他們大多的時間都在關心他,心思也在他身上,可以說我和唐藝雪差不多。”
“原來是同病相憐啊,怪不得我看你對她還是挺有包容心的。”
“也可以這麼說。”他不隱瞞:“也是慢慢的生活久了,越發的體會到很多的事,感情就淡了,你是我的老婆,這些事,我什麼都不想瞞著你,以後你也是我最親近重要的人。”
“我們還沒領證呢。”她笑:“口口聲聲就叫我老婆的,這會讓人不敢追我的。”
“那明兒個就去領。”
“跟你說笑也不行,我也覺得還是緩二天吧,不管如何,你媽畢竟是你媽,你爸身體也不好,緩一緩吧,千萬別再有像唐如雪那樣的事了。”鬧出人命來,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他承諾地說。
她想她知道,如果他在,不管在哪裏,他好像也沒有讓她真正受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