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說話,將弓箭背到身後轉身又進入了雲霧之中,身影很快消失不見了。
真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還會有第二方人存在,我們高度戒備著走上了山腰,進入雲霧中最多能看到五米外的事物,於是大家把背包背在胸前,在這種能見度極差的地方一旦遭遇突襲很難做出反應。
剛剛背好背包,隻聽嗖嗖兩聲。兩隻竹箭穿透了我和洛奇胸前的背包,甚至我的胸膛都感受到了一陣刺痛,萬幸包裹裏的物品阻隔了竹箭的穿透力,否則我就被對穿而過了。
還沒等我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隻聽又是嘣嘣兩聲弓弦響,這次可沒那麼幸運了,一枝竹箭插進了我的大腿中,是一個"完美"的貫穿。隨即一陣劇痛傳遍全身,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山崖,我緊緊貼住石壁一動也不敢動,之後及二連三的竹箭射來。這下被早有防備的洛奇一一擊落,他吼道:"我先上去把他趕走,你們在這裏等我。"話說完便衝進了雲霧中。
我這才發現自己大腿上流出的鮮血是黑顏色,這說明竹箭上抹有毒藥,我覺得渾身都開始麻木起來,而傷口卻奇癢無比,廖叔平靜的道:"你中了毒箭,千萬不要慌張,否則氣血循環加速毒液進入心髒麻煩就大了,一定要深呼吸,我有法子給你解除毒液。"
說罷他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將我傷處上方的肌肉裹紮嚴實,接著背過身子從包裏取出幾種藥粉開始搭配,與此同時我發現上方的濃霧中一個黑點漸漸變成了人形,隻見一個滿頭須發的人穿破濃霧,頭朝下堅實的附在石壁上手足並用的朝我爬來,此時弓箭以不在身上,嘴裏卻咬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匕首。
我第一反應就是把對方偷襲的消息告訴廖叔,可是張開嘴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而那人手腳就像有吸盤,倒著從石壁上下來比別人在平地上走還穩當。很快我兩幾乎就麵對麵了,他騰出右手從嘴裏取下匕首接著便伸進了我的脖子部位,那一刻我萬念俱灰嘴裏卻隻能發出嗚嗚的哼聲,廖叔理會錯了我的意思,身子沒動安慰我道:"知道你疼,先忍一忍很快就好。"
那冰涼的刀鋒讓我渾身汗毛直豎,就在我以為他將要給我脖子上開道口子時,這人卻用刀鋒將我脖子上掛著的狼牙給挑了出來,這是廖叔當年送給我的辟邪護身符,我一直帶在身上,他仔細看了看,忽然縱身從牆壁上躍下,廖叔這才轉身看了他一眼,奇怪的是廖叔依舊是麵無表情道:"閣下是?"
他道:"我準備給他驅毒療傷,如果你不想讓他活了就阻攔我,否則就讓我做。"
廖叔也不懷疑他出老千,道:"既然如此就麻煩先生了。"
那人伸手從頭上摘下頭套,露出光溜溜的腦袋,隻見他頭頂紋著一個猙獰的鬼臉,不過他的五官卻是濃眉大眼。鼻闊口方,是典型的維族美男子,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眼神剛毅而堅決,一看就是那種絕不輕言放棄的人。
隻見他拔開其中一個竹筒的塞子,將粉末倒在我的傷口上,一陣刺痛瞬間傳遍我全身,我要是能動非縮成一團,可是此刻疼的我差點沒翻白眼,卻連手指頭都動不了,隻能一陣陣的抽冷氣。
藥粉一入傷口血流頓時迅速,隻見大滴黑顏色的鮮血落在地下,接著黑色逐漸消退,顏色變紅,我身體的麻木感開始逐漸消退,手足能動後。"唉吆"一聲哼了出來。
那人冷冷道:"放心吧,死不了。"接著拆開廖叔捆在我腿上的布條,用力重新綁好,對我道:"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隨即他猛地一下拔出了竹箭,
隻見鮮血噗的一下噴射的他滿臉全是,我以為傷到了動脈,又覺得一陣絕望,身體由麻木變的冰冷,他卻麵色不變拔開另一個竹筒的塞子,將裏麵的粉末全部倒入了貫穿的傷口中,此時霧影中出現了洛奇的身體輪廓。隻見他急速而下,那人卻不慌不忙的又用一根布條將我傷口裹好,洛奇剛剛趕到抬腳就要踹他,我立刻道:"別動手,他再幫我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