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靈靠在外邊的牆上等了一會兒後,李掌櫃與朱慶走了出來。
“喬兄,你不能這樣啊!”朱慶突然道。
“他們是病人,長期被病痛折磨已經很不好受了,你還說那種話刺激他們!”
“而且,再這樣,你還怎麼給他們看病開方子啊?”
喬芷靈環著胸,眼皮輕輕一抬,視線從朱慶身上掃過,對著李掌櫃道:“趕緊去看下一個吧!”
看著自己被當成空氣,朱慶對著喬芷靈的背影直接就啐了一口。
呸!清高什麼清高!
等結果出來的時候,看你還怎麼能!
第三個屋子裏的病人,應該是這三個人中最像病人的病人了。
他們一進門,濃濃的血腥之氣就撲了過來。
朱慶掩著口鼻,眼中難掩嫌惡。
躺在床上的男人皮膚黝黑,即便身體在被子底下,也難以掩蓋他強壯的身材。
如果隻是這麼看,他就像是一個受到嚴重外傷的普通男人。
可是,李掌櫃他們卻清楚,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外傷。
“李掌櫃...”聽到聲音,病床上的男人很警惕地睜開了眼。
看到是熟悉的人,才略微放心。
“這兩個是大夫,給你看看!”李掌櫃皺著眉道。
這三個病人裏,最讓人心疼和在乎的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此人名為田守國。
就如名字,是個保家衛國的士兵。
天啟王朝對士兵非常尊敬,而這個田守國好不容易通過重重測驗,馬上可以奔赴戰場的時候,就出了這個怪病!
“好!麻煩兩位大夫了!”田守國虛弱地一笑。
“喬兄,你先請吧!這位可是咱們天啟王朝的士兵,說話可要小心點!”
對於一個虛偽的人,喬芷靈才不想搭理。
她也不推辭,直接就走了過來。
與朱慶各種噓寒問暖,了解情況不同,喬芷靈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大約一炷香後,兩個人都結束了號脈。
為了保證公平,李掌櫃帶著兩人回到了健康堂外。
他們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獨立完成治療方法。
“一炷香為限,兩位開始吧!”
李掌櫃話音剛落,朱慶就迅速抓起筆,飛速地在紙上寫了起來。
眾人的目光全不自覺地向他望去。
隨著他寫的越多,幾位老大夫就越不住地點頭。
雖然有些方法有點粗糙,用藥有待斟酌,但是必須要說,這個思路是完全沒問題的。
“我記得這個朱慶是擅長外傷吧?沒想到對這些內傷病也很有了解!”
“雖然方子上有些小問題,但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大夫。難能可貴的是他這種思路!”
“年紀小,果然比咱們這些老頭子敢想。咱們現在的思路,都是在一次次嚐試後確定的!”
幾個老大夫是越看朱慶越滿意。
越是未知的疫病,找解決方法越需要新思路。
去揚城的大夫中,不缺好大夫。
缺的就是有新思路的。
隻要有人把思路想出,細節自然有厲害的大夫補充修正。
“哎!你們看,那個人怎麼還沒動筆?”
隨著百姓聲音的想起,幾位老大夫才想起,這場上還有另一個人。
“我看是不會吧!一個擅長毒術的人,怎麼會救人?”
“那他還敢應戰,拖到現在不還是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