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縱是再生氣,多年的經驗也讓她知道,不能在這裏跟她置氣。

以後有的是機會!

瞧著兩個心煩的人都不得不扭回去安心吃飯,喬芷靈那是心情爽了,吃的也更開心了!

就在眾人說說笑笑最熱鬧的時候,一個渾身髒兮兮,看起來邋遢的男人闖了進來。

“皇兄,右,右相...”

“老九?”

眾人一看,那可不就是離家出走多日的九王爺,拓跋淳崢嗎?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還不趕緊去收拾自己!”

“不是,皇兄,右相...”拓跋淳崢向右相看去,正巧對上右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心裏‘突’地就打了一個激靈,立刻道:“是傳播右相謠言的人抓了臣弟。”

“什麼?!”皇上震怒起身,所有樂曲歌舞全停了下來。

拓跋淳風看了看周圍,知道今天不是說這些的好時候,他揮了揮手,讓拓跋淳崢先去換衣服。

然後揮了揮手,歌舞繼續。

大廳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的換了氛圍。

右相拿起一杯酒輕輕送入口中。

眼底的神色無人看到。

不一會兒,拓跋淳崢就收拾好自己坐到了拓跋淳景身邊。

九王爺是最小的王爺,他前邊還有一個六王爺。

但六王爺天生體弱,疾病纏身,向來很少出席各種宴會。

所以,拓跋淳崢才能坐到拓跋淳景身邊。

“你這離家出走夠刺激的啊!還能遇上綁架,你該不會是為了逃避懲罰胡說的吧?”

喬芷靈饒有興趣地湊了過去,“不過,你剛剛那身行頭弄的還挺像!喂喂?”

“啊?什麼?”

拓跋淳崢傻乎乎地看著喬芷靈。

“你怎麼了?”

“低頭!先吃飯!”拓跋淳景連頭都沒轉地道,“有什麼事,回去說!”

別人聽不說來,可不代表他聽不出來。

老九剛回來時,要說的可絕不是誰綁架了他。

還有剛剛,也一直盯著右相。

這中間絕對發生了什麼!

皇帝體恤臣子,回家跟家人守歲,所以每年的宴會在看完煙火後,都會早早地散場。

天啟王朝有規定,凡是在外開府的王爺,除非緊急情況,否則晚上都不準留宿皇宮。

所以,拓跋淳景也要帶著喬芷靈回家。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拽住了喬芷靈。

她一轉頭,那不就是一直心不在焉的拓跋淳崢嗎?

“三,三哥,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拓跋淳景皺了下眉。

老九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這麼著急,看樣子還真是大事!

“跟上吧!”

各懷心思的幾人,誰都沒有發現,後邊的右相,一直盯著幾人的離去。

一進王府,拓跋淳崢就繃不住了。

“三哥,右相,右相...”

“到底怎麼回事?”

他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個疊起來的布塊。

拓跋淳景一打開,那是赤果果的血書啊!

上邊控訴了右相在外邊的所作所為,殘忍的令人發指!

“我,我不是逃出來!是他們放我出來的!”

“他們一直並沒有對我怎麼樣,就是希望我不要再壓製對右相的留言。濟世堂裏那個賬房大夫,就是右相一直在找的人。他是唯一一個從那場屠殺中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