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南宮絕玉一直在練武場發瘋發到自己再也沒有一分力氣,才徹底倒在了地上,任由歐陽武將自己挪走。
但是他比雲思容的體質更好一點,雙眼始終都沒有閉上,一直無神的看著天空,他想問問上天,問它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上天讓他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卻又讓他愛而不得。
這究竟是為什麼?
他自問算不上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亦非處處留情的風流公子,頂多是這張臉迷惑了不少看上了他皮囊的女子,如果這也能他的錯,那他無話可說。
如果事情真的雲思容所願那般,結局到底如何,誰也說不準。
但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喜歡捉弄人,你想要見不到他,卻又不得不見到他,你想要逃離他,卻怎麼都逃不開他。
或許是雲思容的身體太差了,又有可能是傷心所致,翌日清晨,百裏璿璣和往常一樣,準備催促雲思容起來練功,卻發現她似乎聽不到自己的呼喚。
於是百裏璿璣變出來一探究竟,卻發現這個丫頭已經燒得滿臉通紅,百裏璿璣將手探向她的額頭,卻發現雲思容額頭的高溫幾乎燙手。
雲思容怎麼說也是一個一階上品靈師,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淋一場雨就感染上了風寒,可是以她現在的狀況來看,很明顯就是感染上了風寒。
百裏璿璣二話不說,從平安扣中拿出了一枚丹藥喂給了雲思容,就在她還打算繼續看一看雲思容的情況時,房門被人推開了。
百裏璿璣立刻化作一道墨色光芒鑽進了十丈石碑之中,幸好她隻出現在床帳之中,沒有被人看到她的真身。
推門而入的人是序兒,她知道往常這個時候,是雲思容起來練功之時,可是今天小姐非但沒有練功,似乎連房門都沒有推開。
序兒覺得奇怪,又想到小姐昨天晚上淋了雨,心想大概小姐染上了風寒,便想進來看一看。
“小姐,小姐?”序兒直接來到了雲思容的床榻邊上,撩開了床帳,看到了雲思容已經燒得通紅的臉頰,著急的問道,“小姐,小姐,小姐你感覺怎麼樣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小姐你快醒一醒,你不要嚇唬奴婢呀。”
因為前麵百裏璿璣已經喂雲思容吃了一粒丹藥,所以雲思容的燒已經開始漸漸的退下,她很費力的睜開了雙眼,輕聲咳道:“序兒,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固然百裏璿璣已經喂給她吃了丹藥,但起效還是比較慢的,所以雲思容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非常沙啞,說話的時候還不斷的咳嗽。
“這怎麼能叫沒事呢!”序兒急得眼睛都紅了起來,“小姐你都燒成這樣了,怎麼能叫奴婢放心呢!你等著,奴婢現在就去給你買丹藥過來。小姐你放心,呂管事那裏有很多的明月珠,都是老爺夫人給小姐用的,奴婢一定能夠將治小姐病的丹藥買回來。”
序兒覺得,小姐一定是擔心外麵的丹藥太貴了她們買不起,才會這麼安慰她。
說了兩句話之後,雲思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至少舒服了不少,然後繼續和序兒說:“你放心我是真的沒事,難道你家小姐我還會任由自己有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