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蘇染畫的想法得逞,是西門昊給了自己一個去占有蘇染畫的理由,令原本想要嘲弄蘇染畫為奴,無所不為的服侍自己的低賤不恥換成了一室旖旎。
西門昊的目光轉向了床榻,蘇染畫遺落下來的粉紅色肚錦殘留著妖嬈的香魅。
這一次,在相互的纏綿中,西門昊竟然例外的沒有想到記憶當中蘇染畫對他的種種算計,清楚的目睹著那張嫵媚迷人的臉,沒有恨意,沒有怒火,隻有身體的需要,而沒有心情上的宣泄。
其實,這一次,淪陷進這場難言的歡愉之中的何止是蘇染畫一人。
蘇染畫回到了梧桐居。
一路上,秋夜的涼風吹拂著單薄的衣衫,吹盡了身上的餘熱。
點燃蠟燭,對著銅鏡,鏡中的人影一副淡然,墨發如瀑,傾斜至腰間,月牙白的中衣整整齊齊,束緊的領口係著盤扣,脖頸頎長,肌如白雪。
隻有敞開了衣衫,才能看到自肩而下的片片暗紅色的痕跡,引人浮想聯翩。
這就是西門昊,不管是肆意的強掠,還是罌粟般的誘惑,都將真實的東西隱藏在暗中,不被外人看到。
倦意襲來,蘇染畫起身吹滅了燭火,躺在了床榻上。
西門哲說西門昊要帶她回相府了,雖然西門昊沒有對她說什麼,但應該是真的,看來到了真正與蘇洛城麵對麵交手的時候了。
天已大亮,大概是夜裏的糾纏令蘇染畫乏了,一向習慣早起之後在屋外走動一番的她竟然還沒有醒來。
“王妃快點起床吧,王爺還等著你回相府呢!”一個丫鬟推開梧桐居的門,跑了進來,看到呼呼睡著的蘇染畫,大聲的叫道。
其實,當這個丫鬟推門而入的時候,蘇染畫就已經覺察到,如果她是個危險人物,當她走近蘇染畫的時候,就會遭遇殺機。
聽著丫鬟刺耳的聒噪聲,蘇染畫皺著眉頭,懶洋洋的坐了起來。
“這是王府裏準備的衣衫,王妃快點換上去見王爺。”丫鬟將一疊衣衫放到了蘇染畫的床邊,催促道。
丫鬟的行為雖然不敬,但也不能怪她急著催促,她可是奉命來叫王妃的,若是慢了,惹王爺動怒,連帶受過的還有她。她可不想做第二個柳兒。
蘇染畫打量了一眼衣衫,是新的,但是與從相府陪嫁來的那些衣衫相比,布料差了許多。
在現代,有些地方的習俗就是回門要穿婆家準備的衣服,看來這個朝代也有這個慣例,所以,蘇染畫才有機會穿上北王府準備的衣衫。
但是上不了檔次的布料是蘇染畫地位的象征。
蘇染畫不發聲響的拿起衣衫,慢條斯理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衣衫是蘇染畫喜愛的紫色,穿在身上也比較合適。這就足夠了。
蘇染畫下地來到桌邊坐下,對著銅鏡,拿起木梳,緩緩的梳理著一頭秀發,那個丫鬟木訥的站在一邊,肯定是用不上的。
隻送來衣衫,沒有頭飾,看來還得用自己的嫁妝。
蘇染畫懶得去首飾盒裏細挑,將頭發挽了個簡單大方的發髻之後,依舊插上了那枚昨日進宮時帶的玉蘭發簪。盤起的發髻後餘留出一截頭發,恰恰披在肩上,好在有需要時,令秀發可以完美的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