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老奴沒有亂說,剛才的情形可是看的真真的,先不說北王妃,就是您也實在太不知禮數了,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丟的可是皇家的臉啊!”陳福好像是青轅王朝最忠誠的擁護者,義憤填膺。
“陳公公,紅嘴白牙,說話可要注意點。”蘇染畫的聲音低沉陰冷,她知道自己一定會被陳福刁難,卻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就敢誣陷自己,這其中一定是有強大的後盾做支持。
“北王妃,你以為老奴在宮裏活到這個歲數,沒有見識過威脅嗎?”陳福不屑的冷笑,“已經做出的醜事,豈能遮蓋的住?老奴若不說出去,就對不住皇上皇後的多年厚愛!”
“說!你說說看,你看到了什麼?”西門哲被陳福的話徹底的激怒了。
“西王!”蘇染畫低聲叫道,這個毛頭小子什麼都不懂,純的能捏出水來,他這麼問明明是往陳福設好的套兒裏鑽。
“陳福,你看到了什麼,說出來,讓朕也聽聽!”
遠處,一隊人拐過禦花園的牆圍,呼呼啦啦的朝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皇上西門顯楚與皇後白盞鳳。很顯然,西門哲大聲的質問被他們都聽到了。
“參見皇上,皇後!”
“參見父皇,母後!”
對立的三人紛紛施禮。
“起來吧。”西門顯楚犀利的目光將三人一一掃過,最後不經意的在蘇染畫身上一瞥,又轉向陳福,“說吧,你看到了什麼?”
三人站起身,蘇染畫陰寒的眸光射向陳福,若是皇上晚來一步,她早已趁機結果了這個家夥的性命,豈能容他胡說八道!
“這”陳福極為猶豫。
“說!”西門顯楚淩聲道。
“是,回皇上皇後,”陳福唯諾的垂下頭,“剛才奴才本要來禦花園采菊,為皇後娘娘製些菊花茶,不想看到了不敢看的事。”
“什麼事?”皇後疑惑的問。
“是北王妃與西王,”陳福道,“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樣?”西門顯楚不耐煩的追問。
“他們相擁在一起。”陳福一口氣說出了最緊要的話。
“什麼?!”西門顯楚淩厲的眼神射向蘇染畫。
“陳福,你休得胡說!”西門哲仿佛有五雷轟頂的感覺,怒目瞪向陳福。
陳福全然不理會,繼續道,“北王妃與西王情意綿綿,直到被奴才驚到,才分開。”
金針已經滑在蘇染畫的指間,隻要一步跨過,就可以令陳福當場斃命。
但,蘇染畫不能冒然出手,她隻能隱忍著,但是陳福的這條命她已經定下了!
“聽說北王妃與西王還有晚公主不是在禦花園放風箏嗎?本宮也是覺得有趣才特意請皇上也來助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晚公主呢?”白盞鳳一邊詢問,一邊四下張望。
“晚公主被玉兒叫走去陪太後了。”陳福解釋道,“奴才來禦花園時,正巧碰到晚公主離開。”
“這麼說是晚兒前腳剛走,後腳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西門顯楚從陳福與皇後的對話中,捋清了時間上的脈絡,如劍芒般的深眸直刺向蘇染畫。
“父皇,兒臣沒有。”西門哲堅決否認。
“皇上明鑒!”蘇染畫無懼皇上的利眸,淡然道。
“老奴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所言句句屬實!”陳福撲通下跪,信誓旦旦的道。
“陳公公服侍本宮多年,本宮自然了解他的品行。”白盞鳳低垂下眼瞼,看了下陳福,轉向西門哲,語重心長的道,“哲兒,你年紀輕,做出一些有違常規的事在所難免,隻要你能知錯改之,你的父皇不會重罰你的,若是抵死不認,你可是知道後果的,若你有個輕重,豈不是令瑤妃娘娘傷心?”
“沒有的事,讓我怎樣認?”西門哲瞪向陳福,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