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烏善還真是粗中有細之人。”西門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那你呢?你可不是甘願服輸的人。”蘇染畫問。
“若是本王不罷手,你怎麼向父皇交代?”西門昊停住腳步,側身望向蘇染畫,翹唇反問。
“烏善不是什麼好鳥,先斷了他的心思再說。”蘇染畫果斷的道,眸中一掃而過的陰沉。
“本王還沒發現你的膽子這麼大,掖庭軒的狼狗不怕也就罷了,還敢不聽父皇的話?”西門昊的眸光淋了層寒霜,逼近蘇染畫,“是不是所有的事其實在你心中都早就有了決定,表麵上所看到的都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王爺,這件事能跟別的事相提並論嗎?”蘇染畫後退了一小步,避開西門昊的寒眸,眸光清明閃爍,“這件事明明是要我在王爺與皇上之間做選擇。我整日相伴的是王爺,難不成讓我站在皇上那一邊?”
“謹遵皇命不是應該的麼?”西門昊並沒有因蘇染畫近似發誓的辯白而舒緩了冷冽的神情,反問道。
“據我判斷,這件事不關乎我的生死,無非是惹皇上不高興,再變著法子懲罰一頓,隻要我站在王爺這一邊,王爺一定會護我周全的,對不對?”蘇染畫含笑問道,一臉的坦然。
“那就等到你身陷囹圄的時候再說吧。”西門昊回身,繼續行走,幾步之內便將蘇染畫拋之身後,緊抿著薄唇,眸光深邃的注視著前方,這個女人的行為令他琢磨不透。
是她隻為了幫助薄弱的西門晚,還是念著當年三人相識時的舊情?
想到西門哲,西門昊的臉不被察覺的陰沉了幾分,每當將蘇染畫與西門哲想到一起時,他總感到似有似無的不舒服。
回到北王府,柳兒已經候在梅花庭。
“柳兒?”蘇染畫看到麵黃肌瘦的柳兒,擰起了眉,上回的壓驚湯就喝的莫名其妙,這次不知道白依依又讓大病初愈的她來做什麼。
“王妃!”柳兒二話不說就撲通下跪了。
“有什麼事直說好了,快起來!”蘇染畫示意末兒將柳兒扶起,像草一樣的身子,真怕一不小心折斷了。
“王妃,白小姐已經同意我來侍奉你了,她已經告訴了林管家,之後會跟王爺說的。她讓我先過來。”柳兒道。
“她親口說的?”蘇染畫問,白依依不是說柳兒與小柔是同鄉,才特意將她留在身邊的麼?
“嗯,”柳兒用力的點點頭,低頭抬眸悄悄的看了眼蘇染畫,垂下眸子道,“柳兒一病不起的時候,白小姐說若是柳兒病能好,就答應柳兒完成一個心願。現在柳兒好了,就請求白小姐讓柳兒來梅花庭侍奉王妃。所以白小姐信守承諾,答應了。”
“她就這樣答應了?”蘇染畫凝視著柳兒,看著她低垂著頭,刻意隱藏著自己的眼睛。
“嗯。”柳兒再次點點頭,“白小姐是信守承諾的人,她沒有為難柳兒。”
“沒有為難就好。”蘇染畫不動聲色的從柳兒身上移開目光,轉向末兒,“我留下柳兒了,但是她身子還不大好,你先幫襯著她一些。”
“是。”末兒道。
“柳兒,你先去休息吧,大病初愈,養好身子最要緊,有了好身子才能好好的服侍我。”蘇染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