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真的準備讓蘇洛城親自善後?”
來到墨雅軒,蘇染畫問。
蘇染畫相信呆在明月樓的這幾天,西門昊一定掌握了不少事,很明顯在小院,他是逼著蘇洛城親口承認那些殺手是他派的。
闖天牢炸地牢差點害死北王,這都是不能輕饒的重罪,蘇洛城選擇承認,隻能說明他怕西門昊做出更不利他的事。
最不利的莫不是將相府連根拔起了。若要拔掉相府,就得向南王府動刀子,在南王府處事不利的情況下,才無暇顧及相府的生死。
所以,蘇洛城才咬牙頂罪。但是西門昊為什麼要給他這個機會呢?
“他若親自毀了一道布局,是最好不過的。”西門昊坐到軟榻上,“父皇是多疑的人,若要讓他知道是我查出了相府與南王府籠絡到江南武林這樣非常隱秘的事,一定會對我的能力提高警惕。南王府有暗線,我也有。這就相當於暗中控製了他不知道的力量,這是父皇最忌畏的。所以,蘇洛城肯自首的話,免去了我將暗中的能力暴露出來,當下來看,是最合適的。”
“蘇洛城一定以為你會將掌握的證據呈堂,所以才選擇了自首,搶先一步想取得先機。”蘇染畫說著,淡淡的打量了一眼泰然自若的西門昊,“他可沒想到你也有懼怕的東西。”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不著痕跡的掌握著主動權嗎?將自己膽怯的東西藏的滴水不漏,迷惑對手的判斷。
蘇染畫此時是明白了西門昊的意思,若是南王府受挫,北王府也成為西門顯楚的眼中釘,那麼受益的就隻有呆在江南的西門晟了,不戰而勝的機會,他可不會讓給別人。
“過來。”西門昊朝蘇染畫勾了勾手。
“做什麼?”蘇染畫疑惑的朝他走近,看著西門昊舒適的坐在榻上,想著是不是要自己替他捶捶腿?
“都成了本王名副其實的王妃,還這麼扭捏?”西門昊一把將蘇染畫拽到了身上,撲在了他的胸前。
蘇染畫沒有料到西門昊會這麼做,趴在他身上,被他緊壓著,感覺自己有些傻傻的。
西門昊將雙手移到蘇染畫的臉上,輕輕的捧著,指尖是熟悉的冰涼,但他的眸中散發著莫名的熾熱。
蘇染畫看著西門昊的眼神,眸中閃過慌亂,趴在他的身上,清楚的感覺到身上的某一處被硬物頂住。
“我想好好的要你一回。”西門昊凝視著蘇染畫,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略幹的沙啞。
時間驟然停止。蘇染畫呆呆的看著西門昊,此時他的眼中沒有任何霸道的強硬,隻是充滿希冀的說出了自己想要的願望。
他應該是蘇染畫來到這個世上最熟悉的人了,就像嬰兒出生後先遇到的是母親,而她一來到這裏就遇到了他。
這是天意,注定了他們此生的糾纏。他們是夫妻,注定了此生的相依,直到分離的那一天。
蘇染畫知道西門昊的意思,不要再滿懷發泄的怒意,不要再有任何引誘與否的心機,讓一切來的美好。
前世,心甘情願的為那個男人付出,結果難逃一死。蘇染畫的心底對男人產生了抵觸,可是平心靜氣的與西門昊相依在一起,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她的心也跟著一起跳動。
在蘇染畫的心底還有個聲音在勸說,這個男人跟以前的那一個是完全不同的,沒有過任何甜言蜜語,有的隻是毫無征兆的用命做賭,這份深沉的愛應該可以試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