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況自然是不妙了。”
蘇染畫沒有覺察到走而複回的西門易,當帶著幾分得意的聲音落下時,西門易已經推門而入。
蘇染畫噌的站起身,謹慎的注意著西門易。
西門易看了眼如臨勁敵般,做著千鈞一發準備的蘇染畫,輕輕一笑,“剛才護著你的好姐妹,現在又護著這個男人,你想要保護的人可真不少。”
蘇染畫一聲不吭。
她對蘇染情有保護的意識是因為看不慣西門易出手對付一個已經卑微的弱質女流,而楚航才是她真正要保護的人,很明顯西門易對她是防備的,對那日見到的黑衣人也是很在意的,他從未鬆過手,所以,楚航這次能夠出現在暖月軒可謂是正中他的下懷。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位就是楚航吧。”西門易的視線繞過身形瘦削的蘇染畫,落在楚航身上,黑衣蒙麵,但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隻是聽到一次這個名字,西門易就已經熟記在心裏,隻因為他是要帶走蘇染畫的人,他想知道這個世上除了那個躲在南疆的西門哲,還有誰有這個心,這個膽。更還是因了心底不得不承認的酸意。尤其此時,蘇染畫明顯的對那個人的保護。
“是。”事已至此,蘇染畫認為沒有再隱瞞的必要,直截了當的道。關切的回望了眼楚航,不知他的情況究竟如何?
蘇染畫以前頂著北王妃的身份,對於西門易來說是堵牆,縱使他再大膽戲弄,也是有悖倫常,所以蘇染畫跟西門昊在一起時,他連對西門昊泛酸的資本都沒有。
可如今,蘇染畫沒了任何身份,若不是留在南王府,也不過一個庶民,所以,當她對另外的男人存了一絲的好感,都會令西門易不悅。
西門易本就是占有欲極強的,在西門昊麵前雖然顯得弱了一些,但那心狠手辣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見蘇染畫毫不避諱對楚航的關切之意,西門易眸中劃過殺機,身形一閃,輕易繞過蘇染畫,竄至楚航跟前。
“是不是動不了?”西門易冷笑道,“就算你功夫深,可以逼出吸入的毒,但也是需要時間的,此時,你就是被我捏在掌間的螞蟻。”
說著,西門易俯下身,做了一個握手狀,五指緊扣,青筋凸顯,還伴著關節的脆響,仿佛蟻蟲終止了生命般殘佞。
楚航微閉著雙目,不做聲響。
“你究竟對他用了什麼?”蘇染畫在西門易身後問,不知道楚航的情形,總能從西門易口中了解一些。
“你是在好奇我怎樣下的手吧?”西門易直起腰身,掃了眼桌上燃燒了近半的蠟燭,“我可是等他好多天了。”
“是蠟燭?”蘇染畫想到這蠟燭是西門易臨走前特意點燃的,而之前她也用了好幾支。
“不錯,這些蠟中,我都放了藥,對女人沒有任何影響,隻有對男人才起作用,而且蠟燭點過之後一天內藥效都不會消失,我來你這裏已經服了解藥,但他沒有準備。”西門易說著,掃了眼楚航。“至於藥力強弱,自然是正值蠟燭燃燒時最強,真不幸,他就恰巧撞到了。”
蘇染畫明白了,而且更清楚了,剛才蘇染情闖進屋子的舉動令西門易覺察到了蹊蹺,所以才故意點燃了蠟燭,然後離開又很快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