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染畫的眼睛裏,西門哲看到了憤怒。
怒吧,恨吧,最起碼那樣還能將他留在她的心底,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一味的驅之心外。
西門哲的手指抓扣,攥起了一團衣衫,用力一扯,蘇染畫就感到有股涼氣灌進了自己的腿內。
西門哲的霸道讓蘇染畫的心跌倒了冰穀,若是任其肆意的侵辱自己,她將與西門哲轉瞬即變為仇敵,這是她懼怕,也不願麵對的事。
西門哲的狂吻令蘇染畫越來越窒息,腿也被西門哲扼製,無法反擊。西門哲說,他隻要贏了她一個人就夠了,他確實做到了。
蘇染畫閉上了眼,不想去看西門哲那雙已經毫無昔日清澈的眼睛。
但是這一閉,竟感到眼皮有些沉重,再想睜開卻有些艱難。
蘇染畫隻覺得自己的頭隨著那急促的窒息感混沌一片,漸漸的變得沉重。
越來越重,重的感覺不到任何的意識
西門哲覺察出了蘇染畫的身體漸漸的失去了那股強勁的抵抗力,閉著的眼皮像熟睡一般自然的耷拉下來。心中一緊,停止了一切的動作,唇不舍的與蘇染畫分離,仔細的端詳著那張略帶蒼白的臉。
“染畫?”西門哲輕聲叫道。
蘇染畫毫無聲響的貼著樹幹,西門哲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無力,若不是他支撐著,她一定會倒下。
“染畫?”西門哲鬆開蘇染畫的腿,抬起手去摸她的臉。
如果蘇染畫使詐,她一定會有動作,可是此時的蘇染畫對他的鬆懈毫無反應。
西門哲伸指在蘇染畫的鼻下探了探,呼吸還很順暢,暗鬆了口氣,可是依舊心緊擰在一起。
如今的蘇染畫身體可是好的很,不應該這樣就昏迷了。
西門哲顧不得多想,將蘇染畫抱起,迅速向離城的方向掠去。
春桃看到西門哲抱著衣衫有些不整的蘇染畫回到西王府略感意外,但是很快的掩飾起了自己的反應,看著被放在床榻上一副男人裝束的蘇染畫,關切的問道,“皇後娘娘怎麼這樣一副打扮?她怎麼了?”
“讓人趕快去找大夫!”西門哲急切的吩咐道。
春桃微微一頓,很快的走出屋子,依著吩咐去做了。
“染畫,你可千萬不要有事。”替蘇染畫蓋好了被子,遮住了淩亂的衣衫,西門哲坐在蘇染畫身邊,緊握著蘇染畫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小聲的呢喃。
有過蘇染畫中絕殺草的記憶,他很怕蘇染畫再有什麼意外。
大夫很快的來了。
“她怎麼樣?”西門哲看著大夫為蘇染畫把過脈後,迫不及待的詢問。
春桃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看著西門哲的緊張,此時她才體會到了當日白依依目睹西門昊與蘇染畫在一起的心情,不覺的溢出一抹苦笑。
難道這就是身為白家女人的劫,不會輕易得到自己的所愛?如此看來,那個有些蠢笨的太後姑姑才是幸福的,就算被蒙在鼓裏哄著,可是最起碼不會親眼看到令自己痛心難過的一幕,活在自己誤以為情深的天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