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慘身世(1 / 2)

正在興頭的堂叔,沒料到柳倩會突然如此,他急迫地起身,按倒柳倩,重新開始他的戰鬥。他用力按著她,控製著她的掙紮,從齒縫裏擠出來一句話:“等我完了告訴你……”

柳倩狠狠地掙紮,歇斯底裏地嘶叫,卻換來堂叔更瘋狂的舉動。

“你叫吧,叫吧,沒人理會你。可叔喜歡聽。”堂叔獰笑。

昏昏沉沉,渾身酸痛的柳倩,說是掙紮,說是嘶叫,對於正值壯年的堂叔來說,根本不具任何殺傷力。

如果不是要從他口裏掏出秘密,柳倩真想一剪刀捅死他!

這個道貌岸然的惡心男,毀了我一生,我要讓他不得好死!柳倩惡恨恨地想。

終於等到他像狗屎一樣堆著了。柳倩掙紮著起身,套了件衣服,冷冷地問到:“你說,怎麼回事?”

堂叔長長地喘了一口氣,伸手捉住她的手說:“不管怎麼回事,你放心,有堂叔,堂叔養著你。”

柳倩甩開他的髒手,抱著頭歇斯底裏地大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堂叔安撫了一下柳倩,開始了他的講述。

柳父很小的時候,因為窮,夏天都是光著屁股,一天中午,他在門口的石墩子下睡著了,餓極的豬拱開了豬圈,哼哼著跑到柳父麵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小麻雀。

柳父聲嘶力竭的哭嚎聲驚動了左鄰右舍,大家出來打跑了豬,從豬口中救下了他。

柳父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他的小麻雀傷了經絡,再也長不大了。

而立之年的柳父,因為這個原因一直未娶。他的一個哥哥和弟弟成家後,各自另立了門戶,父母業已相繼病故。柳父一個人守著老宅和幾畝薄田。

一個初秋的傍晚,柳父在村後的河邊發現了一個餓得奄奄一息的流浪漢。

柳父把灰狗似的流浪漢背到屋前的石墩子上,先給他喂了溫水,又熬了米糊,慢慢的喂他。

天擦黑時,流浪漢恢複的神智,柳父問他是哪裏人,他不說話,隻是蹲在石墩子旁邊,謹慎地看著他。

看他的眼神和神色,他的年齡應該不算大,這麼年輕就在外流浪,這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呢?柳父一陣唏噓。他拿出幾塊錢和一些幹糧,遞給流浪漢:“能回家就回家吧,別在外麵流浪了。”

流浪漢沒有接錢,仍然怯怯地盯著柳父。

柳父把錢和幹糧放在石墩子上,轉身進了屋。

第二天,柳父在田裏鬆土,累了,坐在田埂上喝水歇息,那天的太陽很是離奇,一改往日漢子似的火爆,柔得像一根貓尾巴,輕輕地撓著人的神經,一陣風過,人像是上了雲端。柳父經不住它們的挑逗,歪倒在田埂上,做了個聊齋豔夢。

醒來時,他驚詫地發現,他本來要鬆的三分地已經變得鬆軟平整,帶來的小半桶豆子也沒有了。

他一時木登登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天呀!這誰呀,誰幫我把地翻了?還是我自己翻完了不記得了?那怎麼可能呢?我明明隻翻了半塊地……

柳父坐在地上,摸著頭,拚命地回想。想了又想,他記得自己確實隻翻了半塊地才睡的。

這時,不遠處的坑窪裏走上來一個人,手裏拿著柳父的小木桶,木桶褪掉表層的泥汙,露出裏麵黃燦燦,被桐油糊得光閃閃的本色來,煞是好看。

柳父從來不知道他眼裏這個髒不拉嘰、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小木桶竟然還這麼好看,像個可愛的袖珍姑娘。

柳父看清,那個人是他昨天救過的流浪漢。

“你怎麼還沒有走?不是要你回家的嗎?我的地是你鬆的?”柳父問。

流浪漢並沒有搭話,等走近了,把木桶放在他的腳邊。他望著空空如也的木桶,問道:“豆子呢?我的豆子哪去了?”流浪漢指指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