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美人執筆(1 / 2)

神公發現一件奇事,自己不苟言笑的兒子最近特別喜歡獨自一人愣愣發笑,而且還經常發呆,他便疑惑不解地問兒子原因。

“沒有呀!爸爸,沒有。”

還沒有說上兩句話,兒子躲他就像貓遇見了老鼠一樣跑得無影無蹤了。

有一天,神公突然記起自己有一份重要文件落在醫生家,他決定派兒子周末跑一趟腿。這下兒子不但沒有逃跑,也沒有和他講任何條件,二話沒說,保證完成任務,完璧歸趙。

在回市區的路上,神公子一直在回憶春節與歐陽家姐妹一同出遊的情景。可以說,有時候,我們對一個人美好的感覺並不是完整的。就像我們對某個地方的思念,僅僅是在某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瞥見一座樹林的某個角落,或者是一小片帶著春草香的陡坡,就會覺得在精神上和**上植下了一種無法消失和不會遺忘的欲望,有一種,如果此生失之交臂,就會抱憾終生,無法彌補的感覺。

此時,神公子就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新鮮的感覺讓他的血流像小溪一樣在全身汩汩流淌著,奔湧著,忽而就要從鼻腔噴射而出。他想在陽光下高歌一曲,或者跑到沒人的地方亂翻一陣筋鬥,還想酌一壺小酒。總之,他現在渾身逮勁,活力四射得要做各種出格的事。

哎!哎!人可真難說。就比如我,現在就打著為爸爸拿文件的幌子去見歐陽家的小姐妹,我撒了謊,我可是要進地獄的。

神公子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歐陽蓴,她正躺在床上,發著高燒,渾身滾燙,嘴裏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她的頭上還纏著幾圈繃帶,繃帶上被幾滴鮮血染紅,發白的臉色,紫紅的嘴唇,像個憂傷的芭比娃娃,麵無表情,見到神公子來了,隻是有氣無力地朝他眨眨眼睛。

此時,他不知道對她說什麼才好,想起幾個月前,他們還在那片有著一大片水杉為背景的嫩草坡上嬉笑打罵,她和他談貝多芬,談達芬奇,談拉斐爾,談巴黎的藝術中心,這個具有無限氣息的藝術活力的身體讓他覺得那樣迷人又浪漫。而現在,她像一朵發蔫的花,對著他閃爍著憂傷的眼睛。

他的心裏更感歎實事多變,但又不敢造次,中規中矩地站在那裏幹著急。

醫生忙前忙後,哭喪著一張老臉,說不該讓女兒淋雨走路回家。妹妹歐陽潔很聰明,看到姐姐回來的那個晚上,不停地在揪著那隻衣櫃裏的娃娃,知道姐姐並不隻是身體病了。她感到姐姐的身體裏好像蘊藏著一種難言的痛苦,那種痛苦正在悄悄捆綁著她的神經,讓她覺得人生了無生趣。

“姐姐,你總要吃點什麼呀!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妹妹看到姐姐隻是搖了搖頭,把身體翻向另一邊,好像不是在對著自己,而是在對著自己一個不認識的人,那個人一定是她心中的愛情。

“哼!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把我姐姐弄生病了。”

妹妹當著神公子,毫不客氣地說道。

“的確,我們這些臭男人最喜歡撒謊,而且又不願承認撒謊,遲早都是要進地獄的。”神公子說話有板有眼,舉止莊重,從來不善於與女人打交道,可是這句話卻說到了妹妹的心坎上,令妹妹刮目相看。

“咦,不如你去勸勸我姐姐,你是男人,你的話她準信。告訴她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騙子,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