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爺子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女聲。
“喂？天運你在嗎？不在家嗎？”
我靠，是張薇，嚇我一跳。
老爺子給我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我來回答。
“啊對，我不在家。”
“哦，好吧。我擔心你沒飯吃，給你熬了一點東西。你不在家就算啦。”
張薇對我這麼好。
“那真是謝謝你啦。我和我朋友在外麵，不牢你費心啦。”
電話掛斷了，老爺子看著我一臉的微笑，仿佛看透了一切，看得我頭皮發麻。
一場虛驚，大家緊繃的神經依然沒有放鬆，都在等著。
又一個電話響了。
“夜鶯請聽好，盡快撤離刀龍幫，內奸任務到此結束！”
這是鐵狼幫副幫主的聲音。
老爺子耳朵裏麵的傳話器傳出了聲音，我知道，是阿龍在彙報，鐵狼幫已經打過電話了。
鐵狼幫應該知道，自己派出去的這個人，怕是有去無回了。
老爺子看著那個名字，目光如炬。然後他轉頭看向我：“天運啊，我贏了。”
內奸，原來是阿福。
就是那個我們走進碼頭那座房子的時候，第一個迎上來的人，就是那個在事發之後當做保安一樣的站在門口保護著大家安全的人，就是那個在大家心目當中，全幫派作戰能力數一數二受人敬仰的人。
“這不可能！”五全叔叔站了起來，“我和阿福出生入死了那麼多年！這不可能！我不信！”
“五全你坐下！”老爺子低吼一聲，“你以為我願意相信嗎！”
老爺子把目光看向了阿福。阿福站了起來，瞪大眼睛，卻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
“阿福，你說話啊！”五全有點不知所措，“為自己辯解啊！你告訴虎哥，內奸不是你！”
“虎哥。”阿福開口了，顯得很平靜。“這個計劃，真的保密麼。”
“計劃製定的時候，隻有我和天運。”
“是他！是這個雜種！”五全又站了起來，指著我大罵，“虎哥你怎麼就這麼相信這個人！內奸肯定是他！”
老爺子沒有理睬五全。“阿福，你還想說些什麼。”
“虎哥。我這條命是你給的。”阿福眼中閃爍著淚光，“當初我毒入骨髓，七竅流血躺在大街上的時候，是您救了我。是您給了我最好的醫療條件，讓我有了今天。”
“可以說，我阿福這條命就是您給的。所以，今天，您查出來我是內奸，我無話可說。您想要除掉我，我也沒有任何怨言。但是我希望，有一天，您可以揪出真正的內奸。”
說完這些，阿福流著眼淚坐下了，表示自己想說的已經說完了。
“阿福。”老爺子眼中也有淚光閃動。“我也，完全不想相信是你。”
“老爺子，應該是哪裏搞錯了！”
“就是！這個計劃真的就那麼完備麼！”
大家的抗議聲很大，看來大家都是很相信阿福這個人的。
老爺子從耳朵裏麵取下了傳話器，舉高在大家麵前。
“我用這個傳話器，和碼頭那裏的阿龍保持聯係。阿龍告訴我，剛才電話已經打過了，和阿福電話，是同時的。如果這個計劃還有問題的話，就是大家在懷疑阿龍。到底誰更值得懷疑，大家自己決定吧。”